薄阳洲得不到一点消息,只能用信念支撑着自己,唐元驹在icu外面守了多久,薄阳洲就在医院外待了相同的时间,终于在雨停天霁的那一天,有人敲响了他的车窗,是唐元驹的人:“先生,我们老板请你离开这个地方。”此前薄阳洲与他们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他们不放行,但也不管薄阳洲是不是要留下,这是他们第一次来驱逐薄阳洲。
对方的态度很不客气,薄阳洲愣了一下,唐元驹之前一直没有对他有太大的动作,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郁遇身上,顾不上其他东西,而他现在突然想起他并想动手解决他这个“麻烦”,只代表着一件事——郁遇已经平安了,所以唐元驹才有了多余的精力来处理他!
薄阳洲从不在人前失态,但却在这个确认了郁遇终于脱离了危险的瞬间,在一个身份与他敌对的人面前笑着掉下几滴眼泪。
郁遇从流产导致的大出血中保住了一条命,但他在失去了那个孩子的同时也因为生殖腔受到的严重损伤而几乎丧失了再次怀孕的可能。
郁遇从十几天的昏迷中醒来,听到医生面带遗憾地告诉他这件事,郁遇低头不说话,那时候他从楼梯上跌落,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痛,但不及他身体有另一个生命正在流失的感受强烈,郁遇感受着那个孩子一点点死去,那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但当它真正发生的那一刻,郁遇的心还是在一瞬间变空,有想落泪的冲动。或许是作为代价,那个孩子带走了他再孕育一个孩子的资格,郁遇想那样也很好,是这件事最完美的结局。
旁边的唐元驹大概误解了他的心情,皱着眉开口打断了医生的话,生硬地转移了一个话题:“他腿上和头上的伤什么时候才可以好,会留下后遗症吗?”医生成功被他的问题转移了注意力,转而开始说起了郁遇要怎么养伤,郁遇没什么心情,心不在焉地没听进几句,但唐元驹却盯着医生听得非常认真。
郁遇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其实是唐元驹,他就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一只手,微合双眼,在郁遇尚未清晰的视线中都能看到他眼下浓重的青黑与嘴边那不知已经几天没刮的一圈胡茬,郁遇只是短暂的清醒了一会,意识很快又朦胧起来,但他那点微弱的动作应该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唐元驹,他闭着眼,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四周很快响起很多人四处走动的嘈杂声音。等到唐元驹再次出现在郁遇面前时已经把自己收拾齐整,只是再怎么衣冠楚楚也掩盖不了他眼底的疲态。
郁遇在感情上是钝感的人,但唐元驹的表现太明显,把他这段时间所有反常联系起来,郁遇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唐元驹喜欢他。
在喝水时得出了这个结论的郁遇呛了一大口水,咳得惊天动地,脸色通红,唐元驹眼疾手快从郁遇手里把水杯捞走,伸手拍打他的背,但当他的手刚放到郁遇的背上,郁遇整个人的反应却变得更加激烈,让唐元驹疑心是不是他下手又没轻没重了,他之前看不惯请来的护工能对郁遇动手动脚,非要自己亲自照顾,但alpha手劲大,郁遇皮肤又嫩容易留痕迹,没一段时间郁遇身上就被他弄的青青紫紫,他不得不放弃他的护工生涯,而现在他只能像之前那样,虽然不甘心,还是放下了手。
郁遇把目光从唐元驹身上移开,他很想不通,唐元驹怎么会看上他,他既没有优势的性别,也没有能与唐元驹相衬的身世,虽然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但也不至于迷倒见惯美人的唐元驹,就连能跟在大少爷身边三年郁遇都觉得只是他兢兢业业的结果。但或许唐元驹看上的就是他的这种温顺也不一定,毕竟像他这种一点脾气都没有,可以任他揉圆搓扁还能陪笑的人确实不多见,可那只是他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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