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外表像块普通石头的宝石,被无知的人丢掷踩踏,被刮花了,变成灰扑扑的样子,他却仍在不起眼的角落努力熠熠生辉。
只有薄阳洲看得到那微弱却坚韧闪烁的光,于是他发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石,轻易成为了他迷雾缭绕,荆棘丛生的小世界里唯一耀眼的发光物。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块石头的内里是宝石,那瑰丽的光被他独享着,仿佛宝石是独属于他的宝物,让薄阳洲生出一种隐秘的快乐。
但薄阳洲也从没有想要走近去把宝石握在掌心的想法,他没有可以与宝石相衬的华丽锦盒,围绕着他的只有一滩污水,他不愿意让宝石落入其中,被牵扯着染上脏污,所以只要远远观赏着就好了,偷偷替他拦住那些要踩在他身上的脚,那些磕绊颠簸,让他安静地待在自己的世界发着光。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原来宝石的光远比他想象中耀眼,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他,而其他的人却没有他的畏手畏脚,他们野心勃勃,想要把宝石拥入怀中,他才惊醒他根本不是他自以为的独占者。
紧攥
粉色的信封上贴着心形的贴纸,正面用带着樱花香气的彩墨写着郁遇的名字,简单的两个字有着十九个笔画,所有转折都被磨去棱角锋芒,变得柔和婉约,让人很轻易联想到她落笔时带着的羞怯。
脸上绯红的omega在郁遇的抽屉里放下那封太明显是情书的信封后就小跑着离开了,郁遇并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有薄阳洲看到了这一切。
薄阳洲注视着那封信被珍重其实地放入郁遇的抽屉时,最先上涌的情绪是不可置信,原来除了他,还有人在用珍视的目光注视着郁遇,郁遇对他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而他却不是郁遇的唯一。
宝石从不归他所有。
薄阳洲再次认知到这被他选择性忽视的一点时戳弯了钢笔的笔尖,墨水很快滴滴答答漏了出来,他的手连着纸被染黑大半,那潮湿黝黑的墨痕让他心情愈加烦躁。
他没有资格对郁遇做任何事,他在阴暗的角落窥视,郁遇甚至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而那书写着浓情蜜意的信件现在被堂而皇之地放置,另一个明明与他相同的窥视者的心事却可以马上被郁遇阅读到,有星星点点的愤恨不甘从他的心里烧起来,烧向他的四肢百骸,连带着他的骨缝都灼热起来。
郁遇会怎样呢,会惊讶还是羞涩,会因为那些或直白或含蓄的字句脸红吗?又或者更进一步,他会因为感动于这份心意而回报以相同的情意吗?
这不可以。
薄阳洲已经看不到那条被他自己划下的分界线,他大步走进了空无一人的教室,在那个常常被他注视的位置旁停下,一把扯出了那封信攥紧了,漂亮的信封上很快沾染了和他手掌一样的脏污,郁遇那两个字已经完全辨认不出了。
那封信最后的归宿是垃圾桶,看它皱巴巴地躺在一堆垃圾中时薄阳洲没有一点愧疚,他能感觉到的只有涌上胸膛的快意。
原来嫉妒是这样的感觉,它摧毁道德与理智,把人变成不受约束的野兽,脑子里只剩下摧毁与破坏。
薄阳洲一直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因为宝石太美丽而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