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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那一年被他的母亲以一个低廉的价钱卖进了风月。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母亲做的是皮肉生意,卧室那张常年被发黄的吊灯照耀着的红色大床上总是散发着潮湿的汗与精液的味道。

郁母钟爱穿那条与床单同色、材质丝滑的红色吊带裙坐在窗边夹着烟数着她以肉体为代价收获的金钱,而家里的烟灰缸总是沦落在犄角旮旯里,充当她烟灰缸角色的就是年幼的郁遇。

她用刚涂了指甲油的指甲轻点香烟,抖落的烟灰落在郁遇的手掌上,吸完最后一口后把烟头按在郁遇的掌心熄灭,郁遇就完成了他作为一个烟灰缸的使命。

郁遇仰着头去看墙上那个碎了半个钟盘的时钟,随着秒针的旋转心里默默计算着它是否又慢了,以此来忽视手心的疼痛,但妈妈的指甲油刺鼻的味道会让他有些头晕,一晃神就会数乱,只能从头再来。

他的童年时期是在母亲和同龄伙伴的殴打中度过的。

他第一次听到“婊子”这个词就是在邻居家小孩嘴里,那个小孩把他的头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得意洋洋地和他的同伴宣布郁遇的身份:“他妈妈是个婊子。”周围踩着他手掌和按着他腿的小孩都一起哄笑起来。

那是群alpha,一个妈妈是妓女的beta小孩是最好不过的霸凌对象,郁遇对alpha最初的恶感就来源于他们。

他那时还太小,看眼色的本领没修行到家,他带着脸上的红印和一身土天真地问他妈什么是婊子,被他妈一巴掌打翻在地上,两天没吃上饭。

那巴掌正打在那红印子上,破了皮渗出一点血,让它的颜色更鲜红,红过那床单和吊带裙。

他在饥饿中终于懂了,妈妈和妈妈是不一样的,别的妈妈会亲吻拥抱他的孩子,而他的母亲只会带给他疼痛。

其实郁遇从小到大一直没怨恨过他妈,他妈再怎么对他,好歹生了他,供他吃住十几年,但他也做不到毫无芥蒂,于是他选择高考完把他高中打工赚的所有钱给了他妈,当还了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从此断了联系。

他从大二期末考最后一个科目的考场里出来时接到了已经失去了联系两年的母亲的电话,他的母亲在电话里恳求他去见她一面,她从没有用这样弱势的语气和他说话,于是郁遇去了。

但他没有见到他母亲,到了约定的地方,只有两个把他架上了车的保镖和一个漂亮女人。

那两个保镖死死按住了挣扎着的他,女人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他的脸。

“比照片上好看点,可惜是个beta,不过这个价钱倒也不算亏。”她看着惊恐的郁遇,松开手拿手帕擦了擦指尖,告诉他:“你妈妈把你卖给了风月,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郁遇那时候不知道风月是什么地方,但他很快知道了。

那女人是风月的老板阮月,她不爱干逼良为娼的事情,但钱已经花出去了,人她就要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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