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向郁遇投射去不含善意的目光,在上等人的社会中是不兴笑贫不笑娼的,即使他们也没少养情人,但在他们眼里小情人还是下贱的任人玩弄的玩意,出卖身体的人能有什么尊严,更何况郁遇还是个beta,信息素都没有的beta,怎么配进入他们alpha与omega的世界。
“一个beta也能进这样的聚会啊……”
“人家爬床的本身好呢……”
“啧,真是看不出来唐家那位看中了beta什么……”
虽是掩嘴议论,但他们倒是没有真要压低声音的意思,大概是有意要他听见,只是这些话从郁遇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早已经脱敏了,这里的人见了唐家养的狗还要给三分薄面,他再不济还是唐家养的人,打个照面指不定是谁向谁问好呢,这些少爷小姐也就只敢背后议论别人过过嘴瘾,没什么好在意的。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他的金主,从今天见面开始,唐元驹就一副别人惹了他的样子,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因为在公众场合,唐元驹喷洒了信息素掩盖剂,但对郁遇这种闻惯了的人作用不大,以至于他闻了一路带着躁意的信息素。
唐元驹的信息素很特殊,是金属的味道,是以不管什么时候闻来都带着一点冰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锋利的刃,有与生俱来的攻击性,配着他皱着眉不耐烦的脸就是“生人勿近”的具象化。
郁遇心惊胆战地跟在唐元驹旁边,不知道是谁又惹了这尊大佛,偏偏还有一些看不懂脸色还要拿着酒缠上来套近乎的人,唐元驹都臭着脸懒得应对,他们还在大谈特谈,唐元驹有任性的资本,但是郁遇还是怕他真任性起来把场面搞得无法收拾,有一个算一个,替他挡了所有人的酒,结果那些人还嫌他搅和了他们的事,个个不满,郁遇是真的觉得心累。
一直到他跟着唐元驹在一个角落坐下,才获得了一点清净。
郁遇酒量好,但也不是无底洞,几杯下去脑子就开始有些发蒙,但酒劲还没完全上来,面上看也就是脸有些红,就这他也没忘了自己的本职,小情人不就是要哄金主开心么,郁遇在角落里紧贴着唐元驹,感觉没人在注意这边,不动声色地勾着脚蹭了蹭唐元驹的小腿肚,对方看过来时偏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郁遇鼻下嗅到的信息素味道浓重了一些,只是其中带着的意味有些许转变,唐元驹的手刚摸上他的腰,宴会厅的门口传来喧哗声,有宾客姗姗来迟,正笑着和生日宴的主人公赔罪。
他是个alpha,个头很高,人群中郁遇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个alpha叫薄阳洲,此前一直生活在国外,今年刚回国,就拿下了与唐家公司的合作,算是A城炙手可热的新贵,这个alpha也带着一个男伴,不过与郁遇不同,那是个娇贵漂亮的omega。
这个薄阳洲郁遇也算认识,一个月前他曾经在唐元驹的公司见过他一面,他们在走廊擦肩而过,高大强壮的alpha行色匆匆,把他带给唐元驹的午餐盒打翻,饭菜飞溅了一地,汁液把郁遇的鞋子弄得一片狼藉,上帝或许真的对alpha有所偏爱,倒霉的是好好走路的beta,撞人的那位倒安然无恙。
alpha那时很不好意思地和他道了歉,找了人来打扫,递给了他一张名片说要赔偿,郁遇当然不可能为一顿不值钱的午饭去要赔偿,但郁遇把名片放进口袋里时还是记住了方形小卡正中间烫金的“薄阳洲”三个字。
不过他后来两手空空去了唐元驹的办公室,最后用身体偿还了消失的午餐,郁遇再次见到薄阳洲,那个下午的记忆涌入脑海,那时被唐元驹抵在办公桌上顶弄导致青了一块的后腰又隐隐作痛起来。
唐元驹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于情于理,作为合作对象他应该上前稍作寒暄,但他不带什么感情地看着那群人围上去同薄阳洲攀谈,没有要去凑热闹的意思。
不过也是,像唐元驹这种身份的人,向来是别人来奉承他,绝不可能主动上前。
在郁遇觉得唐元驹应该对那边兴致缺缺时,唐元驹扣住他腰部的手收紧,带着他站了起来,郁遇猝不及防下一个踉跄,还没站稳,唐元驹就揽着他不紧不慢地向薄阳洲走了过去。
正和薄阳洲聊着天的那人知道唐家最近和薄阳洲的合作,看到唐元驹过来识趣地结束了话题告辞,把位置留给了唐元驹。
但他应该想不到唐元驹找上薄阳洲没打算谈什么工作,他与薄阳洲碰了个杯,玻璃杯中的红酒轻微晃动着,开口东拉西扯地寒暄几句后话锋一转:“薄少,你今天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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