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课上哭了?”他确认着,“一晚上让你做几套卷子你哭成这样?”
我不满地抬头瞪他:“不是高中物理,是量子物理好吗?”
米博士的那一大堆理论我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起床穿衣服这点功夫,我挑重点给贺南鸢讲了,讲到米博士最后走进光里的时候,鼻子再次微微发酸。
“虽然他老吓我,这点不太好,但怎么也是咱俩的媒人,昨天一时情急,忘谢谢他了……”
“你哪里是因为上物理课上哭的?”贺南鸢穿好外套,走过来替我十分顺手地拉上了外套拉链,接着捏了捏我的脸颊肉*,“你是被米博士的深情感动哭的吧?”
拿上各自的洗漱用品,我与贺南鸢并肩前往水房。
“你说他们还能遇见吗?”
贺南鸢点点头:“能的。”昨天还说人跟人只有一世缘分的人,今天就改了口,“说不定已经遇见了。”
我侧首注视着他不含一丝玩笑成分的表情,问:“你真的相信我说的哦?”
之前超能力啊平行世界啊我都觉得够扯了,现在又出现了另一个米博士的意识,就这他竟然都接受良好,没有一点要怀疑的样子。
会不会太好骗一点了?
我就算了,左右不会伤害他,要是换成别人可不行啊,他这么相信人迟早是要吃亏的。
“信啊。”正当我要苦口婆心地劝说贺南鸢防人之心不可无时,他瞥了我一眼,说,“这已经不是靠你的智商能编出来的谎话。”
我:“……”
所以不是相信我说的话,是相信我压根编不出来这样的话是吗?
我一脚踹过去,和他几乎是同时在走廊奔跑起来,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我学习、恋爱两手抓,每天过得充实又甜蜜。但好景不长,五月的时候米大友打来电话,告知了我一个噩耗。
由于我是借读在一中的,学籍根本不在山南,所以六月份我得回海城会考。又因为海城高考与山南高考考的不是一张卷子,米大友咨询了不少海城的教师朋友,最后得出结论,最后一年我得留在海城备战高考。
他的意思是,六月初我回海城参加会考后就不要回山南了,留在海城心无旁骛地学个一年,搏个好成绩,以后回忆起来,也没有遗憾了。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让他别管我。可又知道,就跟当初我无法自主地来到这里,如今离开,我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
挂了电话,我有些垂头丧气。
贺南鸢倒了杯水给我,默默放到了我身旁的桌子上。
“会考一结束我就去厝岩崧找你。”我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我讲电话时完全没避着他,因此他应该是能从我与米大友的争执中整理出有效信息的。
“今年暑假我们可能不回去。”贺南鸢道,“不仅是暑假,寒假也不回。我舅舅说最后一年了,让我们别回去了,最近在跟学校商量这事呢。”
我一听,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舅舅干嘛呀?这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那我们寒暑假都见不到了?”我愣愣望着他,内心一片戚戚然。
他垂着眼,拇指摩挲着我的脸颊,虽然脸上表情很淡,瞧着非常镇定,但较往日更重的手劲还是能窥见几分他心中的急躁。
“是接下去的一年我们应该都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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