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了,远远地就和燕岁打招呼,走近之后给燕岁和景燃一人一个拥抱,然后就拉着燕岁拽到人群之外,神秘兮兮地问,“怎么样,你这个弟弟野不野?”
燕岁:“……”
阿笙:“好了我懂了。”
燕岁:“你懂什么?”
阿笙:“野的你都说不出话了。”
婚礼上新人自然是主角,新娘和大家殷切地打招呼,嘴角就没落下来过。反观那位新郎,一言难尽。
于是燕岁拽了拽景燃的袖子,让他作为偶像,过去关怀一下。
景燃就去了。
沙滩很大,婚礼在两个小时后。新娘已经去酒店房间里换衣服化妆了,新郎本该周旋在宾客之间,可骆琰飞一个人远远地喝闷酒。
景燃过去的时候他脸色才好一些。
“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焦虑?”景燃问。
骆琰飞也不知道,他抻了抻白西装的下摆,“怪怪的,我不知道,忽然有点害怕,燃哥,你结过婚吗?”M?Y?齐/尔/衣/奇/奇/奇/灸/散/⑦
“啊?”景燃指了指燕岁的方向,“你不要乱讲话啊,这前面是公海,燕岁夜里把我拖海里摁死。”
骆琰飞赶紧赔笑,“哦哦不好意思,我有点那个啥。”
“你有点不对劲。”景燃说。
骆琰飞就点头,“我不知道我究竟想不想结婚。”
这让景燃有些意外,“你都没搞清楚自己的想法,就决定结婚了?”
“这是个意外。”骆琰飞说,“她,我女朋友,她无意间看见我准备的戒指,她就以为我要跟她求婚,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就说……对,我是想求婚。”
景燃有点转不过来弯,“那你准备什么戒指啊。”
“我妈来西雅图看我,带给我的,让我找个好人家嫁啊呸、娶了,那个戒指是我奶奶给我妈的,传家宝,我没收好。”
景燃拍拍他肩,“下次要收好。”
“是啊。”骆琰飞怅然。
“不是。”骆琰飞想哭,“燃哥这换做是你,你怎么办啊?”
景燃耸耸肩,“很简单,你不知道自己想没想好,那就是没想好,因为如果你想好了,你就不会问自己想没想好。”
骆琰飞那此时空无一物的脑子仿佛受到了点化,他和景燃在沙滩远处沉默地站着。燕岁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燕岁觉得骆琰飞可能只是单纯的婚前焦虑,聊一聊就好了。
没成想……
如果知道是这个结果,那么那时候,燕岁说什么也不会撺掇景燃过去跟他聊一聊。
聊出事了。
事情发生得极其离谱,就在新娘即将化好妆,准备走上那美丽的沙滩走向牧师和自己的未婚夫之前,那之前可能还不满一个小时,骆琰飞说他要跑。
说这件事的时候,景燃已经把燕岁带回了水屋,他们只收拾了一个包出来,一些贴身的衣物和证件。
燕岁蒙了,“逃婚?”
“我不能娶她,燕老师,你理解一下。”骆琰飞说,“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她,这场恋爱我谈得都稀里糊涂,燃哥,既然你点醒了我,那你送佛送到西,我记你一辈子好,我去你家帮你刷马桶都行!”
景燃:“这倒不必,只是你这个决定真的要慎重,一个女孩子被丢在这种环境,很残忍的。”
可骆琰飞不这么觉得,“如果等我们真的结了婚,婚后不和,把她耗得心力交瘁,掉头发黑眼圈,才叫残忍。”
景燃被说服了,可燕岁没有。
燕岁把景燃一拉,“你疯了吗你不劝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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