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岁摇头。
景燃以为他是还没有从方才的状态里走出来,于是折回去他身前,风把他们的发尾吹向同一个方向。
景燃说:“这件事情,早就已经被盖棺定论了,不是吗?”
“是的。”燕岁点头。
“所以我们该走了,燕岁。”
燕岁摇头,“你说你还有两到八年。”
“对。”景燃说。
景燃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从燕岁脸上挪开,看了眼后面急诊大门上的禁枪标识。
他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一个早在西雅图、早在巴黎、在伦敦就该做下的决定。
一个从秋风萧瑟,拖到春天都快来了的决定。
就是离开他。
当初在海岸线咖啡厅,他就该把那幅速写丢进LOST筐里。
景燃定定地望着燕岁,“我们……”
“那就爱我吧。”燕岁说。
救护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过,景燃的大衣被带起一阵风。
“什么?”景燃以为自己听错了。
燕岁笃定地说:“两年、八年,你爱我吧,爱我爱到能够治愈我的后半生,让我在你死后还能被你爱过的余温活下去。”
这个勇敢的小画家,他站在烈烈风中,又说了一遍——
“景燃,那就爱我吧。”?/鱊/{柒/貳/医/柒/柒/柒/灸/叁/柒}
救护车里有人躺在担架上被拖下来,悲恸地哭嚎着。
这里有人生,有人死。
“两年、八年。”燕岁滚烫的眼泪灼伤景燃的视野,“你爱我吧……”
景燃上前一步,捧起他的脸吻下去。
第38章 结果你来了。
这个吻里有燕岁眼泪的味道。
他们周围是警察、急诊医生、病患、路人, 景燃不顾一切地吻他。
病痛已经改变了他太多,他的生活习惯、事业、心态。景燃对此一步步妥协,他离开了赛道, 离开了家,他积极配合治疗检查,他的放弃也是一种妥协。
那些他去过的肿瘤医院,他挂过号的神经外科专家门诊,在诊室里嚎啕大哭的, 在被通知肿瘤、癌症的患者们之中, 景燃是情绪最为稳定且冷静的人。
他礼貌地说谢谢, 整理好检查单, 离开医生诊室。
可是他做不到礼貌地对燕岁说谢谢,然后整理好自己,体面地离开。
他环抱着燕岁的肩膀和腰,他的胳膊像个六点式安全带,怀抱像是赛车筒椅, 他把燕岁锁在里面。
这个吻是深渊边缘长出的玫瑰, 玫瑰把荆棘般的花茎递给他们,告诉他们, 即便双手鲜血淋漓,也要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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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的人生中第一次和别人接吻。
人们在刚刚接触到爱情的年纪, 电视剧中主角的亲吻,抑或是在小说、漫画中,多少见过别人的亲密时会设想, 以后我会以怎样的姿态和爱人亲吻。
我们会有爱人吗, 会和另一个人, 在某个地方亲吻对方吗?
会在哪里呢。
阳光正好的公园?黄昏教室的角落?璀璨星空的江边?
“我会爱你。”景燃满眼望向他, “两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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