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rmin是个荷兰的DJ。”燕岁解释。
景燃挑眉,“嗯嗯。”
大概是,年轻人啊年轻人。
阿笙对伦敦很熟,带着这俩连拐又绕的,来了家火锅店。
店里店外简直两个世界。外面阴冷冻人,里面热气腾腾。
燕岁相当热爱火锅,他一度觉得人类不冬眠,就是因为要在冬天坐在火锅、辣锅里,涮肉。
景燃发现,一坐下,燕岁就不对劲了。
他自己坐一边,燕岁和阿笙做一边。
于是他就看着燕岁在自己对面,开始点菜。
那菜量,不属于两个刚吃过一顿饭的人。即使是难吃的饭,但也是一块块肉一口口汤实打实咽下肚里的。
不过景燃没有开口问,莫不是阿笙看着瘦,事实上很能吃呢,问出来岂不是很冒犯。
然而阿笙看了他点的菜之后,“刚刚你吃的那顿饭你路上偷摸吐了?”
“……”燕岁沉默,然后说,“我吃得完。”
阿笙撇撇嘴,“行,反正Mos我们起码夜里一点才过去,你就搁这儿给我坐着吃,吃完再走。”
“我吃得完。”燕岁重复了一次,这次是正对着景燃说的。
景燃点头,“我肯定是信的。”
后来景燃不信也得信了。
阿笙晚上没吃饭,工作结束直接过来的。而且火锅这种东西,一筷子接一筷子,没什么吃了多少的概念。
而且燕岁真的很久没正经吃过火锅,非常久,是景燃听了会觉得“你这过的是人的日子吗”的久。
倒不是从前住的地方没有火锅店,而是他一直一个人,不想,也懒得特意去火锅店吃一顿。
于是景燃就这么看着他……
吃掉了半盘牛肉,半盘羊肉,一些毛肚,一些丸子,以及虾滑们和午餐肉们。
挺出乎景燃意料的,他真的吃完了。
阿笙在旁边补妆,“我算是知道了,你上次吃火锅是不是还我俩在费城的时候?三年前了吧。”
“是。”燕岁深呼吸了一下,“好馋。”
“……”阿笙收起口红,咔哒一声,然后凑到燕岁肩头,小声地说:“今晚不是顶美局,今晚其实是我顶美的朋友们组的顶帅局,晚上喝完酒,带个帅哥回酒店放松一下。”
阿笙那“放松”俩字说得耐人寻味。
燕岁顿时瞳仁一缩,猛地扭头,那双眼睛景燃太熟悉了,就是……
能说八百篇小作文的眼神。
火锅店很吵,景燃完全听不清他们俩在耳语些什么。
只是看着燕岁的表情从怔愣变的……一言难尽。
燕岁小声说:“我和景燃住一起。”
“啧。”阿笙蹙眉,“这有什么,我撺掇个美女也把他带走!”
“不行!”燕岁骤然提高音量。
这个“不行”,景燃听见了。
阿笙先是不理解,然后眯缝了一下眼睛,她一簇簇的假睫毛像皮鞭一样抽打燕岁,然后质问他,“哦?为、什、么、呢?”
燕岁只能再压低声音,“他还小。”
“哦?”阿笙一笑,托腮,看着他,“真、的、吗?”
不明真相的景燃吃了个小酥肉,看着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朝他丢过来一个隐晦的眼神,跟商量着要把他论斤卖了似的。
“反正。”燕岁咬着牙,“你不许在景燃面前乱讲,我连他性取向都不知道。”
“那你俩就住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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