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吗?”搂上来的人,正是许卿耀。
而燕岁的第一个动作,是按住景燃扶在行李箱拉杆的手上,覆着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发作。
接着,燕岁微微偏头,说:“嗯,要走了。”
这里人多,料想许卿耀也不会动手打人。
“别再回来了。”许卿耀说,“这辈子,都给我在外面流浪,你本来就是条流浪狗,潘绫鹿说的是屁话,你根本不是我家的种,这点你心知肚明。”
燕岁施了些力,似乎是让景燃忍一忍。
“如果不是许叔骤然离世,这次我也不会回来。”燕岁平静地说。
许卿耀:“那太好了,我们达成共识了,弟弟。”
“毕竟,许家,养了你十年呢。”说着,许卿耀原本搭在燕岁肩头的手,想要探上去摸摸燕岁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没能摸到,因为在他暴露出这个动作的瞬间,景燃钳住了他手腕。
许卿耀“啧”了一声,“何必呢,景先生是吧,年度冠军车手,你何必跟这种人纠缠不清?哦,我明白的,他和他妈妈一样,很懂怎么勾男人。”
许卿耀的言辞间阴阳怪气,尤其最后四个字。
看来在墓园门口的时候,即便景燃帽子口罩严严实实,还是被记者认出来了。
景燃的身量比许卿耀高一些,没对这番话做任何回应,他只是对柜台服务员问道:“不好意思,还需要多久?我们有些赶时间。”
柜台那边,“哦哦,不好意思,马上了,这边最后核对一下房间里的消费……好的,完成了,感谢您的入住。”
景燃松开许卿耀,顺势往下拉住燕岁的手腕,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走出酒店大堂。
出来之后有点儿后悔,嘟囔着应该让钟溯在门口等会儿,直接送我们去机场。
反观燕岁,像个木头人。
简单来讲就是,没有灵魂了。
许卿耀的话让他非常、非常恐慌,这也是他单身至今的重要原因。当了十年孤狼,他也想谈恋爱啊,他也想有人疼,有人陪伴,有人能在这时候站在他这边。
勾男人,他妈妈的绝技之一,许卿耀没少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他没得辩驳,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想着,燕岁瞄了眼景燃。
大概……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得知真相后还能无条件站在他这边。
景燃拦了辆出租车,放好行李箱后,走过来替他拉开车门,“咱能不发呆了吗,跟我拐你走似的。”
“不然,你真的拐一下吧。”燕岁站在风里。
起风了,城市立刻变得凌乱。
秋末的枯叶在树下唰啦啦地涌向马路,在来往的车轮下先后赴死,景燃径直拉过他的胳膊把他塞进车里,然后自己去了副驾驶。
“师傅,麻烦去机场。”景燃说。
燕岁往前凑了凑,右手从副驾驶颈枕和车身的间隙伸向前去,掌心躺着一颗粉色的糖。
“给你。”燕岁说。
景燃偏过头,垂眸一看,拿走了,边撕边问,“哪来的?”
“大堂柜台上拿的,柜台的盘子里。”燕岁说。
说完,景燃回过头,“你就拿了一个?”
“嗯。”燕岁右耳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格外灿烂,随着他点头的动作,在景燃瞳仁里闪了一下。
燕岁歪了一下脑袋,“什么味道的?”
“柚子味。”景燃回答。
“啊,真好,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