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厅瞬间更挤了。
景燃关上门,先去卧室里把拖鞋拿出来,“鞋穿上。”
接着看了眼冰淇淋,“感冒吃冰淇淋?这兄弟来探病还是索命?”
燕岁笑笑,“欧美人就这样,刚过来的时候我也无法理解……放冰箱去吧。”
燕岁穿上拖鞋,然后在已经迷了水蒸汽的袋子里分辨哪个包子是豆腐馅儿的,结果一咬,肉的。
“唔。”燕岁可怜兮兮地抬头望着景燃,委屈道,“肉的。”
景燃:“嚯,良心商家,第一口就让你咬着馅了。”
约莫是真的起烧了,神志不清,燕岁说:“是你的肉。”
他是想说,这肉馅包子,是你的。
景燃关上冰箱门,“我的肉看上去肥瘦相间,挺好的。”
而同在餐桌坐下的格兰,看着自己带来的冰淇淋被放进冰箱,委屈巴巴,“你生病了,你需要冰淇淋补充能量。”
燕岁知道他是好心,只能挤出一个微笑,“谢谢,我晚点会吃的。”
晚到几点就另说了。
格兰舒展笑颜,“好的,对了,我还有件事想请教你。”
说着,格兰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他画到一半的画像给燕岁看,“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画不出这女孩儿率真的模样,是因为色彩还是笔触呢?你能帮帮我吗。”
不知是因为肉包的油脂,还是许卿嫣的这张脸,燕岁下意识地想吐。
当格兰把手机屏幕正对着他眼睛的时候,燕岁看着这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他强烈的、剧烈的恶心。
然后他丢下肉包跑进了卫生间。
嘭。
关门的巨响把客厅的两个人都吓一跳。
景燃立刻跑过去,抬手。是敲门?还是直接拧门把进去?都不太妥当。
“你怎么了?”景燃问。
“没事,就……胃不舒服。”燕岁在里面说。
重感冒,是这样的,大约是太油了。景燃嗯了声,转而去灶台上烧水。
格兰一脸茫然,然后噌地站起来,用力过猛,椅子和地板发出“吱——”的一声嘶鸣。
景燃接上水拧开灶台,又另起一锅,把打包回来已经半温的粥倒进锅里慢慢搅拌加热,收拾掉摔在地上的肉包……瞥到了格兰的手机屏幕。
可能欧美人对亚裔普遍脸盲,格兰手机里的照片,即使拍的是一张画,但景燃也第一眼就看出来,这画里的小姑娘,长得和燕岁有六七分相似。
卫生间穿出的干呕声很快打断了景燃的思路,他把包子丢进垃圾桶,抽了张湿巾擦干净地板。
然后用英文对格兰说:“我来照顾他就行了。”
这话任谁听了都知道是逐客令,但格兰不管那么多,“Amulet在为我们画廊画画,我也应该留下帮忙!”
景燃曾经出国比赛过很多次,甚至还参加过雷诺方程式。他在英文上不太善于表达,主要是懒得组合句式,但他能够听得懂。
“好吧。”毕竟不是主人,而且景燃也不清楚别人之间的关系,只能作罢。
他去关了火,卫生间里的抽水马桶响过一轮后,能够听见水龙头在哗啦啦地响。
燕岁在里面刷牙。
但他其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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