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的确有这个打算,笔墨早已让人备好,见云珩把事情解决了,沉重的心稍稍舒缓。
皇室子孙年满六岁,方去宫学,往年皇子未及六岁也可以去听,到了这一代,皇室子孙,只剩正统太子谨儿与云琼的长子小蛛二人,后者才三岁出头。
现在的宫学空荡荡的,所以虞秋才决定亲自教谨儿识字,就是先练练
握笔也好啊。
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不得不比同龄孩童努力。
这么教了两日,孩子犯困,虞秋只当是往日习惯未调整过来,没放在心上。
直到第三日,谨儿抓着玉杆狼毫挠头,仰着沾了笔墨的小脸,满脸困倦道:“母后,可不可以不写字,不念书?”
虞秋被问得愣了下,然后郑重道:“不可以!”
她蹲下来,平视着谨儿,拿帕子擦拭着他脸上的墨汁,温声讲道理:“所有人都要读书识字的,不然怎么知晓大道理?况且你以后要接任江山的,不识字,连臣子的书信都看不懂!”
“可以让别人念给我听呀。”
“那万一别人仗着你不识字欺骗你呢?”
谨儿脸蛋圆润,歪头想了一下,独属于稚儿的声音嘹亮清脆,“我找两方人轮流念……”
虞秋立即想出了反驳的话,人家可以勾结起来骗他,要说出口时,谨儿又道:“每次偷偷在没念的里面混上几本念过的,看他们两拨人念的一样不一样。”
他觉得这办法好,丢了狼毫,愉快地拍手,“要是不一样,就是有人骗我,我把他们全都砍了。要是一样,也隔段时间就吓唬他们一回,他们一定就不敢骗我啦!”
虞秋惊呆了,“怎、怎么能这样……”
谨儿往她怀中靠去,搂住她脖子撒娇,“不喜欢读书写字,想睡觉。”
虞秋懵懵的,细问他是什么意思,耐心问了小半天,终于听明白了。
她不信邪,抛下笔墨带着谨儿去玩耍,在他玩得细发汗湿时擒住他,给他念了一小段书,就见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孩子,很快,上下眼皮打起了架。
“……”
虞秋沉默,然后惊叫:“陛下!阿珩!好哥哥!快来看看你儿子——”
云珩想着虞秋反应慢,不会这么快发觉异样,可是出乎意料的,谨儿主动与她说了。
他倒是有几个掰正的法子,怕虞秋说他心狠,压着没说,看虞秋心神恍惚,知晓她一心想着教出一个能接任江山的好儿子,安慰道:“谨儿还是聪明的,犯困都能记住你给他念了什么,不碍事的。”
虞秋沉浸在震撼与悲伤中,没有动静。云珩琢磨了下,试着道:“不然就再生一个,重新教。”
这句话让虞秋苏醒,她转头怒瞪云珩一眼,道:“你这就要放弃儿子了?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谨儿的怪异全部归功于他们云家不正常的血脉,云珩理亏,由着她责怪,等她冷静些,哄道:“谨儿还小,正是贪玩的年纪,等他再大些,多几个玩伴,看别的孩子都会念书认字了,一定也是愿意学的。”
虞秋横了他一眼,根本不信他的话。
所幸虞秋早有准备,事情与她所想是有些偏差,但是好歹儿子奇怪的地方不会于他人有碍,不会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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