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欣慰,不知道为什么,欣慰中夹着点心酸。
这事想一想可以,说出去是大逆不道。萧太尉轻咳一声,呵斥道:“不许胡言。”
“是。”萧夫人含笑说起别的,“府中无大事,那女儿歇两日再去宫中照顾……”
萧家母女在宫中陪了虞秋一个多月,确信虞秋已无大碍,方才回府。
又过一个月,孩子已经完全长开,白白胖胖,长相上暂看不出来随谁更多,唯有那一双浓密长睫,与虞秋的一模一样。
虞秋拍开云珩去触碰孩子眼睫的手,道:“都念完了?那你去别处忙吧,当心把他吵醒了。”
她抱着孩子躺在软椅上,旁边是书案,云珩坐在那边,桌上是一堆散乱的奏折。
这是个注定要继位做皇帝的孩子,出生前听策论兵书等等,出生后变本加厉,不等足月,就被迫听起了奏折。
上下千年,仅此一人。
虞秋没觉得不对,云珩便全部由着她,但在此时,他心生不悦。
往日处理奏折,一目十行,也要花费一两个时辰,如今一字一句念出来,所耗时间翻倍。过分的是,有些无聊的问候的奏折,也必须念,一本都不能漏下。
“要让他早日习以为常,从小就明白身上的重担,再繁琐无趣也要认真听,所以一个都不能漏。”虞秋是这么解释的。
哄她宽心,云珩是愿意的。他好不容念完了,想量量这两人的眼睫是不是一样长,都不能被满足。
“吃了就睡,昨日雷鸣声都没把他惊醒,哪有那么金贵?”
虞秋立即捂住了孩子双耳,道:“别这么说他。我问过姨母和几位夫人了,贪吃好睡是正常的,婴孩都这样。”
云珩:“不是你一口咬定说他懒的?”
“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小太子机灵好动,一点都不懒。”
云珩看着她怀中安静睡着的胖娃娃,除了要人照顾时哭号几声,其余时刻眼睛都懒得睁开,哪里机灵好动了?
“小太子。”他冷哼一声,然后抬着下巴,挑眉道,“你确定他不懒?”
虞秋不确定,更说不过他,食指在自己脸颊上轻挠了一下,开始赶人,“好了,你去处理别的事情吧。听你念太久,我都困了。”
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
云珩也想跟着小
睡一会儿,可他还有正事,不处理完,虞秋不会让他上榻。
“抱稳了。”他叮嘱虞秋,然后俯身将虞秋抱起,一大一小,被他从软椅抱回到床榻上。
再把孩子从虞秋怀中抱起搁在里侧,理着虞秋的鬓发在她额头与鼻梁亲几下,语气与心肠一样,软得一塌糊涂,道:“好好歇着。”
把人安顿好,云珩走出宫殿,一众嬷嬷宫女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见了他连忙行礼。
云珩嘱咐几句,要离开时忽然停住,孩子小,隔不久就要喂食或者换尿布,待会儿一哭,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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