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这孩子一定要染上稀奇古怪的嗜好,也得和云珩一样忍着,忍一辈子。
虞秋就不信了,她都能把云珩管教得服服帖帖,一个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小娃娃,难不成还能翻出她的手掌心。
现在给娃娃念《孝经》,教导他要孝顺父母,要对父母言听计从。这招不行的话,就不能怪她心狠了,她要把娃娃扔给云珩。
云珩下手多狠了,两个弟弟都能整治得老实,一个娃娃而已,不在话下。
云珩的耐心与温
情全用在她身上了,她想怎么做都愿意陪着。轻拍着虞秋读着书,没多久,胸口一重,见虞秋脑袋垂了下去,是睡着了。
自这日起,虞秋努力保持平和的心境,每日早晚都要念书给自己听,其余时间里,更频繁地跟着云珩处理政务。
云珩求之不得,因此心情愉悦,对待大臣都耐心了很多。
这样又过五个月,天已转凉,虞秋的肚子也开始显怀。
一个冬日夜晚,虞秋睡着后,云珩扔下手中书册,把虞秋放平,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小腹,再去揉捏她的小腿,然后拧眉沉思。
虞秋有孕已七月余,除了重量的变化和不耐热,其余的丁点儿异样都没有,与公仪颖和太医所言相差甚多。
差的太多了,与孕前没有区别,导致云珩几次怀疑起她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
云珩瞒着虞秋与太医反复确认,问得太医都要怀疑自己了。
几个太医轮番把脉,也不敢给他笃定的回复,话说得很含蓄:脉象上看是有孕了,母亲与孩子俱是平安康健,其余的,要等孩子出生才能知晓……
不是怕虞秋多想,云珩当时就能砍光整个太医院。
他觉得太医院就是一群废物,批阅奏折之余,翻看起孕产相关的医书。对照着医书观察虞秋,看得自己起了疑。
云珩表面上依旧平静,私下里吩咐宫人按照反应最严重的孕妇的法子去照顾虞秋,他自己,也是时刻注意,尤其每晚都要伏在虞秋小腹上静心感受。
都说后几个月能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翻身踢脚,可他每晚都这么做,硬是一次也没感受到。
医书上说这种情况,有可能是个死胎。
云珩曾尝试委婉地与虞秋提起没有胎动的事情,虞秋微愣后,眼角眉梢耷拉了下来,面露凄苦。
看得云珩心头宛若被人剜了一刀,暗下决心哪怕那真是个死胎,他也要骗虞秋这是个健康的孩子,大不了到时候偷梁换柱。
他温声安慰:“大概是我感受错了,太医说了,孩子好好的……”
“这孩子该不会是特别的懒吧?”
云珩静默了一瞬,问:“……什么?”
“我算了下,他好像一天只动两三回,是不是太懒了?”虞秋没看出云珩的异样,眉心笼罩着愁云,忧心问,“我记得你家祖上,好像没有特别特别懒的啊?”
云珩缓慢收回眼中情绪,在她的凝视下,从容道:“有的,有个懒死的,让皇室颜面无存,被逐出宗室了,所以没有记载。”
“活活懒死的?”虞秋震惊,坐了会儿,毅然起身去外面走动起来。
后来云珩又一次提起这事,虞秋精神一震,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等了一刻钟,两人都沉默了。
手底下除了肌肤的温热,没有丝毫的动静。
“他刚才真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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