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闹的。”虞秋摸着脖子抱怨。
染着绯红蔻丹的手指在白皙脖颈上按着,云珩眼热,跟着她揉按上去,被虞秋反手拨了回去。
毕竟还在车撵上,云珩不能太过了,没再动手脚。听见外面有孩童嬉闹声,他掀开一道小帘让虞秋看去,问:“可爱吗?”
街边摊贩后面的角落里,两个三四岁的垂髫小儿坐在小板凳上啃着糖葫芦,除了脸上沾了点糖衣,其余地方都白白净净的,看着白白胖胖,可爱极了。
虞秋面上飞红,“你、你不要总是瞎想……”
云珩微怔后笑出声来,抱着虞秋晃了晃,与她脸贴着脸道:“是谁瞎想了?”
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虞秋禁不住羞耻去推云珩,被云珩抓住了手。云珩道:“说正经的。”
“有的人见着白净的孩童觉得可爱,有的人却觉得它们弱小可欺,看着,就能勾起心中的暴虐。”
虞秋不大明白,“什么暴虐?”
云珩将虞秋稳住,让她继续向外看,嗓音低缓若鬼魅喃喃,“你看,那么小,被人抓住了毫无反抗之力,稍稍用力就能将他四肢头颈折断,就像对待小猫小狗一样……”
虞秋心尖一抽,猛然转回脸看着他。
“不止是小孩,瘦弱的女人也是,力气小,落在成年男子手中,与猫狗孩童有什么区别?”
两人离得近极了,眼眸中映着彼此,一个沉静,一个震惊。
云珩继续道:“在后宫,争宠固宠最好的手段就是孩子,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长大成人的,只有最早降生的我们五个?”
“因为别的都被睿德皇后害死了。几年前,睿德皇后残害皇嗣的事情爆发,连带着牵扯出多起宫妃暴毙的事情,那一次,二十余个后妃被赐死。留下来的,除了凌贵妃这般长相浓丽、面向偏凶的,就是些呆滞木讷的,唯独没有乖巧柔顺的……”
虞秋:“那皇后娘娘……”
公仪颖话少,容颜秀丽,说好听些是沉稳持重,说难听些就是软弱可欺。
“知道母后为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把那只猫抢回来吗?”
虞秋觉得自己将要知晓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结结巴巴:“为、为什么?”
“可还记得公仪孟月?”
虞秋记得,是公仪将军府的小姐,算起来,该喊公仪颖一声姑母的。
“公仪家不管男子女子,都要习武。母后与孟月一样,看着娇弱,其实刀枪戟棍,没有一样不精通的。”云珩在她耳边用极低的气音道,“所以她才能夺下那只猫,才能活到今日。”
虞秋恍惚记起,公仪将军府寿宴那次,她想要抢萧青凝手中酒盏,公仪孟月只用一只手就简单地制住了她。
云珩低声引导着她,问:“你说,残害皇嗣的事情当真是睿德皇后做的吗?”
不是睿德皇后的话,还能是谁,谁能让皇后为他顶罪?
虞秋呆滞地眨眼,上次碰见的被人虐死的猫儿闪现在脑中,今日所见与云珩这番满是暗示的话来回交替,她两手抓紧云珩的衣裳,脊背生凉。
云珩在她后背上摸了摸,道:“以后收到入宫的诏令,第一个告知我,知道了吗?”
虞秋点头,搂住他的脖子,软了腰趴在他肩头,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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