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询问声,而屋中素净的床幔半垂着, 虞秋揉揉眼睛坐起,眯着睡眼向着床边移动着, 要将双腿从寝被中伸出时,有人撑着床榻俯下了身子。
阴影遮在眼前,虞秋晕晕乎乎还没察觉, 就听见熟悉的声音,“睡得真香。”
不知为何,这声音听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虞秋强睁开的双眼一听这声音就合上了, 耷拉着脑袋, 神志不清地抱怨道:“又是你, 不要吓人了,我困——”
“还怪起我来了?”云珩手托住她下巴将她的头抬起,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道,“不扰你了,睡吧。”
虞秋睡眼朦胧地倒回去了。
门外的萧青凝问清无异,困意重新涌上来,回到榻上放下床幔,很快一同睡去。
两人都没发现屋中多出来的另一人。
云珩出了房间后,细问侍卫近几日的事情,再次确认山脚下无任何意外发生,得知虞秋这几日都是与萧青凝同榻,睡得很好。
睡得很好,没道理忽然间无法入梦。
以前云珩想找出入梦的主要因素,是想毁了它。现在云珩想找出它来,是想看看它到底是什么,再考虑是毁了它,还是保护好它。
从私心上来说,云珩是更倾向于它无害,想保护好它的。毕竟这入梦……趣味无穷。
按现在的情况,他只能推测出二种可能。
一是虞秋因为外出,远离了操控她入梦的人或者东西。这么说来,让她入梦的罪魁祸首极大可能就在她府上,在她身边。
二是这入梦必须要是虞秋一个人熟睡的情况下才可以。
确认虞秋平安无事就好,这两种可能他会一一验证。
虞秋几人在山脚下一住就是七日,没事看看书,或者去山里走走逛逛,倒也悠闲。萧玉烽一个读书人,竟然跟村落里的老猎户学起了打猎,偶尔还能猎得几只山鸡回来。
若说有什么不好,就是一直见不得云珩。
虞秋心里藏着事呢,想问问他以后要娶多少人给她管,超过一个,虞秋就只做太子妃,不做喜欢太子的太子妃了。
这么几日,她只梦见过云珩一回,梦里云珩趁着她睡糊涂了,偷亲了她一下就跑了。
不能再入云珩的梦,虞秋没想那么多,猜想云珩可能是在忙公务,所以没空去见“神仙姐姐”。
第八日,虞行束来了,有了这几日的缓冲,他看着仍稍显灰败,但比飘着小雨那日好很多了。一行人再次上山拜祭虞夫人,墓前告别,启程回城。
得知余怀岸夫妇俩是萧太尉亲手所杀,虞秋大惊,那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啊。
虞行束道:“无碍,他在兵部做事,算是你外祖父手下讨饭的人,随便就能要了他的命。以前是他藏得深,现在逮着他查,查出来的东西足够了。你外祖父,杀个小官员的权利还是有的。”
“那余延宗呢?”这个可是失踪数日后死在他们跟前的人,要怎么解释。
“他在自己府上失踪,是畏罪潜逃。便是死了,也得一辈子顶着这个罪名。”
剩下最后一个人,虞秋彷徨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余蔓秀在她面前说过不少萧家的坏话,也对她诉说过难言的女儿家心事,过往的情谊有几分真假,她无法衡量。
但虞秋的确心软,她觉得那些罪恶都是余家父母与余延宗所为,余蔓秀只是一个姑娘,或许有坏心,但罪不至死。
即便她不外出,不主动询问,这满城皆知的事情还是传入了耳朵里,余蔓秀死罪可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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