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上残留的泪痕再擦拭一下, 她道:“前些日子碰见了心怀不轨的恶人,后来是府中下人被歹人收买了,然后还要进宫……”
她要面对的比说出来的更多,还有云珩梦里梦外的为难呢,几个月以来,她根本就没能有空闲来思索别的。
“府中下人出了问题?”萧太尉质问着,面露厌弃,“虞行束他是怎么当爹的!”
“我爹最初也并不知晓的。”虞秋怕他转头开始骂虞行束,匆忙为虞行束开脱,“我爹每日上值已经很忙了,而且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剩最后一点,我、我马上就能解决掉。”
萧太尉被她那句“每日上值很忙”吸引,不由得想起户部正忙碌的事情,圣上要建行宫,银子须得从国库掏。
修建行宫耗人力、财力、物力,国库须得及时填补,前些日子有人提出了增添赋税,圣上竟然极为心动。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实非明智之举,已被群臣驳回。一次两次能否定,但只要念头还在,越被压制越是疯长,终究是后患。
他稍微分神想远了些,摇摇头将心思放回到虞秋身上,问:“你怎么解决的?”
“我……”虞秋被问住,细想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几个月她一直在辛苦琢磨这些危机,可是到头来,事情没一件是她自己解决的,全是云珩帮的忙。
她声音很低,“……是太子帮着解决的。”
虞秋觉得萧太尉一定又要骂她了,废物,没一点儿用,只知道靠别人。
“虞行束是废物吗?”萧太尉怒骂了一声。
虞秋呆住。
而萧太尉看着她呆愣的表情,觉得她马上又要与自己吵架,堪堪忍住不去骂虞行束,道:“算你机灵知道找太子帮忙,太子行事向来干净利落,能少许多麻烦。”
萧太尉继续问:“还有什么事没解决?”
虞秋听得晕头晕脑,看他不像是生气,谨慎地试探道:“还有一两件事,太子已经答应要帮我了。”
萧太尉脸色果然变了,虞秋做好要挨骂的准备,听他道:“就剩两件事了?”
虞秋:“……”怎么听着还挺失望的?
不是萧太尉想失望,是他听虞秋懵懂着说没细思过与云珩的感情,记起她才十六岁,不通情爱。
这样也挺好,心思简单,不会主动找烦心事,给她找点难事分分心神,正好能让她没心思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他对云珩的处事是放心的,不去追问虞秋未解决的难题,反而道:“一个姑娘,确实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解决,但能学会合理用人也不错了。”
虞秋人快傻了,他说的用人不会是指用云
珩吧?
“圣上要修建行宫,你去劝劝太子,让他想法子让圣上打消这个念头。”
萧太尉吩咐得云淡风轻,虞秋听得脑袋嗡嗡。
她哪有本事让云珩这么做?萧太尉本人去做都比她来的可靠。
“我不、不行……”
“那就想法子,太子妃行的就是管理好太子后宅女人让太子安宁,以及劝诫太子的事,你必须得做。”萧太尉软硬兼施,逼迫的同时抛出利益诱导,“你若是做到了,我就去你娘坟前探望。”
虞秋听见“后宅女人”时心中一抽,未及细想就听见了最后一句,眼眸猛睁,只记得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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