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面对虞秋时火气还能克制,出了虞府,越想越气。虞阿秋没良心,他何必继续体贴,让她惊慌不安去吧。
得知虞秋上门来了,云珩猜测她必定是为了血光之灾来的。
他在心中冷笑,等着看虞秋要怎么让他见血。
但凡虞阿秋真能狠下心对他动手,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管他什么入梦谋害或者阴谋阳谋,全都暴力解决掉了,就不会有任何风险,他也不会再被人所困扰。
更衣洗漱后,云珩在往观景园去的路上碰见了云琅,冲他招手,“过来。”
“皇兄,什么事啊?”云琅难得大摇大摆地在太子府里作威作福,刚教训过几个眼熟的侍卫,心里可高兴了。往云珩这边走了几步,发现他表情不对,心中一咯噔,隔着段距离道,“哎呀,皇嫂找我呢,我先去皇嫂那……”
云珩撩了下衣袖,云琅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弄得沿途侍女纷纷张望,一见云珩缓步跟着,赶紧缩回头老实做自己的事。
虞秋停在一片格外密集的花丛前,听见云琅的刺耳尖叫声还以为要出人命,急忙回头应声。
云琅跌跌撞撞跑到虞秋身后,凄声道:“皇嫂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今日你要是让我再挨打了,我以后都不信你了!”
“你犯了什么错?谁敢打你?”
虞秋问完,对着他愤懑的两眼,明白了,是云珩回来了,并且心情很不好。
她把云琅护在身后,保证道:“今日我与你共进退,绝不能让他再打你。”
云琅很感动,泪汪汪道:“皇嫂你最好了。”又说,“你要是食言了,我可就把挨的打还在你身上了。”
虞秋眼皮一跳,“你说什么?”
云琅歪头傻笑。
正说着,云珩踏着稳重的步伐走来,走得很慢,踩在落叶上脚步无声,再却很有压迫感。轻缓地捋着衣袖活动手腕时,云琅惨叫一声,抛弃虞秋跑开了。
虞秋缩了缩脖子,她心虚,也很想跑,可是她不能。
云珩走近,不咸不淡道:“来府上看我跳进水里摸东西的?”
虞秋脸上一臊,揪着手中蔷薇花偏过了头,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了,“你怎么还记仇呢?”
“所有的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没与你说过罢了。”
虞秋觉得他这话说的真是一点没错,从她找人算命说克夫,到人手一只的荷包,每一件云珩都记得清清楚楚,从不在她面前表现,都是悄摸摸与“神仙姐姐”倾诉,在暗地里寻思着要折腾人。
“神仙姐姐”的身份救了虞秋许多次,不然她怕是早被云珩看穿了,严重点,性命都没了。
虞秋多少有点赧然,她左右看看,装作没听见云珩这话,道:“我想剪几簇蔷薇回去。”
云珩瞥了眼蔷薇花墙与聘婷立着的虞秋,没能看懂她的意图,道:“让侍……”
“我想要你亲手给我剪。”虞秋满怀期待地望着他,秋水眼眸中映着云珩的面庞,诚挚动人。云珩好像是有点喜欢她的,这点小事是不会拒绝的吧?
等了稍许,没见他出言拒绝,虞秋知道这事成了,把早早差人备好的剪刀递过去。
云珩的视线停留在剪刀上,剪刀是手柄对着他的,连递过来时手滑误伤他的可能性都大大减少。
他深深看了虞秋一眼,接过了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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