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坏毛病,皮实的很,不喜欢看书,字也写得丑,就是喜欢别人给他念书,这时候就听话得很。
念了大约两页,丫鬟传话说靖国公府来人了。“是个管家,说是来赔礼的。”
云琅腾地起身,嚷嚷道:“得罪了我与皇嫂,就派一个管家来赔礼?欺负人呢!等着,看我怎么教训他!”
“不许去!”虞秋喊道。
云琅动作灵敏,虞秋追不上,喊了一声平江,才把人堵住。
虞秋耐心与他讲道理:“管家是听命行事的,何必为难人家?况且这事闹的够大了,葛齐去打探了消息,说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左右咱们没吃亏,太子也已经为咱们做了主,不能太过分的,落了人家的口实会让太子难做的,知道了吗?”
云琅恍悟:“皇嫂你说的对,不该去为难管家,该直接找许国公与他夫人算账的!”
“……”虞秋扶额,说了那么多,他就听进去第一句,还把其中意思曲解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并且动用了平江,才终于将人劝下。
对方只派了管家过来,虞秋也仅让管家出面,算是给彼此一个面子将这大事化了。
之后几日,虞秋再未踏出过府门,一面看着云琅不许他闹事,一面忙着绣荷包,终于在第四日傍晚将荷包全部完成。
叮嘱虞行束一定要把荷包戴着,虞秋再一次与他说起要去拜访萧太尉的事。
虞行束是不一起去的,他很能理解萧太尉不愿意见他的缘由。其实他能不能获取萧太尉原谅并不重要,只要虞秋能多个靠山就行,这样他日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他心中也能好受些。
他反过来嘱咐虞秋:“一切顺着太尉的意思,他说了难听的话骂我不要紧的,几句话而已,咱们听听就算了,你万不能忤逆他。”
“他若是骂了你娘,你也只当没听见,父亲教训子女,是理所应当。”
虞行束细细叮咛,“但当年种种与你是没有丁点儿关系的,若是有人敢提起往事欺辱你,你只管借着太子妃的身份反击回去,反正有太子跟着你。说到底这是皇家让咱们和好,他不愿意也得忍着。”
类似的话他说过许多回,虞秋早已耳熟能详,奈何以前从未真正与萧太尉碰过面,此时心中难免紧张。
她将这些话记在心底,至于到时候具体怎么做,且再看吧。
次日是个艳阳天,虞秋早早梳妆打扮好,认真地将荷包系在腰间,务必要让云珩第一眼就能看见。
检查了一遍要送去礼品,她喊来了云琅。
时至今日,荷包已全部完成,没必要再惦记着云琅那只了,她把那只半成品补全了,配上流苏垂穗给了云琅。
云琅捏着荷包塞了块银子进去,眉飞眼笑道:“我好久没收到荷包了,上一回还是四年前,我母妃给我做的呢。皇嫂,你对我真好!”
虞秋问过平江,云琅的生母去世时他才十一岁。大抵是因为今日要去萧夫人生长的地方,虞秋被触动了情绪,闻言微有感伤。
她想说这不算什么,云琅又喜气洋洋道:“皇嫂,我能不能喊你一声娘啊?”
虞秋一口气险些岔过去,掩唇咳了两下,仓皇训斥道:“不许胡说八道,待会儿太子就来了,当心我告诉他,让他亲自来教训你!”
云琅惧怕地缩起脖子,探头望了望,见周围没人,小声嘀咕道:“还是算了吧,他要是我爹,肯定天天揍我……”
虞秋瞪了他一眼,忍了片刻,终是没忍住,提醒他道:“我只比你年长一岁。”
“哦。”云琅搔了搔脑袋,歪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嫁我皇兄……”
虞秋真是怕了他了,云珩都快到了,他还提这种话,若是不慎被云珩听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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