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给你压缩到三天。罚金也只罚了五百块。”谭锐发动了车子跟裴文杰说。
谭锐也上了车,边系安全带边问。
“所以他没事?”裴文杰问,“如果不是他先说话不干净,我为什么揍他?”
“先动手的就是情节重一些。”谭锐说。
裴文杰脸色不好:“走。”
谭锐开车上了朝阳北路,笑了一声:“关朝阳区拘留所就是方便,离你家近,开车一会儿就能到。”
裴文杰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阴阳怪气,于是没说话,等他下一句。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在那时候收拾贺力勤。”谭锐又道,“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过得难受。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如果是你妻子被人泼脏水。你在那个时候也忍不住的。”裴文杰说。
“这倒是。”
“贺力勤现在怎么样?”
“你那天下手太重了,揍断了贺力勤的鼻梁。他就这事儿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现在嚷嚷着要你负担他的下半生呢。”
“哦……”裴文杰沉思片刻,“我可以负责,还得好好负责。”
谭锐把他送到了楼下,停下车问他:“你想干什么?”
“给他买张头等舱的机票,送他去非洲挖金矿。”裴文杰想了下,“就津巴布韦吧,咱们在那边有投资的矿业公司,适合‘照看’他。下半辈子都别回来了。”
谭锐瞠目结舌,直到裴文杰下车才反应过来。
“我明白了。我安排人去办。”
“好好签合同。”
“知道了。”
*
决定了贺力勤的命运,这并没有让裴文杰的心情好一些。他在拘留所这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着梁逢。
贺力勤打了110,警察不过片刻就来了,给他带了手铐,周围好多人都在议论拍照。
贺力勤还在谩骂。
他差点又没忍住。
梁逢露出了十分担忧的眼神。他还安慰梁逢,过几天就回来了。
可是……梁逢没来接他。
是因为店里的事情太忙忘了?
比起工作,自己也没那么重要?
舌根泛起苦涩。
裴文杰在电梯里,有些沮丧地想。
这甚至是一种循环,曾经的自己有多高高在上,如今就有多狼狈不堪。一败涂地之前甚至没有考虑过这一切后果。
电梯一层层地停靠。
最终停在了六楼。
裴文杰甚至没有踏出电梯的力气。想到自己又要回到那个特别大的房子里,且没有梁逢,便懒得去开门。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门“咔哒”开了。
梁楠冲了出来,一把扑进他怀里,把他冲得往后退了一步。
“叔叔!”
他抱住怀里的梁楠,诧异地看着穿着围裙站在玄关那里的梁逢,好半天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还是梁逢先开了口,微笑着对他说:“欢迎回家。”
这四个字和这个笑容像是有一种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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