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对上时,成向晚似乎弯了弯眼睛,然后一团棉花糖向他奔来。
阚知时的眼眶灼热酸涩,他强行将眼泪憋回去。
吃火锅的时候,他几次想要开口,但都没能问出口。
成向晚和他讲在z市的几天是怎么度过的,说讲座很无聊,说去了湖边骑自行车,说住宿环境还不错,酒店的饭挺好吃。
阚知时想,其实他刚认识成向晚时,都是他在说,成向晚在听。原来在不知不觉间,成向晚也会和他聊起这么多生活里的小事。
他没什么胃口,成向晚烫了毛肚夹他碗里,让他多吃一点。
阚知时低头吃菜,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吃完饭,阚知时送成向晚回家。成向晚问他明天有没有考试,阚知时说没有。
成向晚又问:“那……今晚要不要在我家住?”
他问这句话时,手捏着阚知时的袖口,脑袋微微低着,眸光闪烁,像是期待,又像是羞涩。
之前成向晚感冒,阚知时是在成向晚家留宿过的,那时候他一方面想的是照顾成向晚,一方面想的是和成向晚多待一会。
他喜欢和成向晚黏在一起,绝不单单为了性。此刻他却禁不住想,成向晚留他过夜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下一秒,他觉得自己恶意的揣测太过分。
“……”阚知时艰涩道,“我上楼喝口水吧。”
话总要问出口的,比起在饭店或者大街上,涉及到私人问题,也许家里更适合作开诚布公的场合。
进了屋,成向晚打开冰箱:“酸奶还没有过期,你要喝吗?”
他又自顾自地否决:“天气冷,还是喝热水吧。”
成向晚用杯子接了水,递给阚知时。阚知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是他第一次来成向晚家时,他在沙发上摸出来一个硅胶手感的黑色不明物品。当时成向晚说是开瓶器,阚知时只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
真的是开瓶器吗?
“我先去换件睡衣。”成向晚说,“在家还是穿睡衣舒服。”
脑内的画面还在继续播放,在他发现了“开瓶器”之后,成向晚去卧室换了套白色雪纺的睡袍。
那时候他觉得成向晚天真不设防,现在却怀疑成向晚是不是故意的……
阚知时制止自己往下想:“晚晚。”
成向晚:“嗯?”
阚知时深吸了一口气:“你和纪迁是不是不止是朋友?”
成向晚唇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消散,心脏猛地一沉:“怎么这么问?”
“纪迁说你们……上过床。”过了这么几天,阚知时还是没能消化“炮友”的关系,他声音在发颤。
成向晚愣了愣,心间涌上一股惶恐不安的情绪,面上却很平静:“是。”
仿佛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心脏,不停地收紧,从成向晚嘴里得到证实,阚知时体会到一种如刀割般的痛楚。
他努力睁大眼,不让泪流下来,他想镇定一定、成熟一点:“那吴净元呢?”
成向晚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恍惚了两秒,才记起吴净元是谁。
他想过阚知时会知道吗?才开始和阚知时接触的时候,成向晚是不在乎的。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呢,他也不会主动提。所以他从来不担心阚知时在宿舍和他电话会引起纪迁的注意。
和吴净元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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