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会客室里一片静谧,荆琒的手指点在桌面上,没有预想中的暴跳如雷,只是沉默。
“我们之所以假装情侣,是为了避免您和她家里安排的相亲。”
荆琒面上终于呈现出一些怒意,但远没有知道儿子去酒吧胡乱打架严重。
回想他第一次知道荆丛辙出入地下拳场,用伤害他人和自己来获得额外的快感,气得连电话都拿不稳,还是秘书帮忙拨通电话,荆琒沉声叫儿子赶紧滚回来见他。
他的教育是失败的。
从那一天起,荆琒才肯回望荆丛辙的成长历程。
他把荆丛辙教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那具空壳里承载了百分百的优异。
荆丛辙:“我听曲笙说,你和钟璐之间有过一个协议,我并不认可,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是你们的自由,相对的,恋爱与否我想主动权也该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荆琒:“笑话,你难道还想一辈子不结婚?”
荆丛辙:“我不想像你和妈那样。”
荆琒:“……”
与曲笙单纯的想法不同,曲笙担心荆丛辙会难过,荆丛辙倒认为这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如果时间往前挪个十年,他或许会介意,但他已经过了青春期和叛逆期,依靠烟酒、疼痛来麻痹自己的日子也戛然而止在脱离了荆琒掌控的时期。
他在国外的那些年依旧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研发项目,也逐渐认清了自己。
他本质上是和荆琒、和母亲一样的人,根本脱离不开荆家,更别提反抗。
他和荆琒的很多想法是同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是会按照父亲的指示走“正确”的路,因为那也是他的想法。
唯一的变量是曲笙,曲笙一直是自由的,想法自在又无拘无束,荆丛辙拦不下他又不可能放开他,就要紧紧跟随他的步伐。
他唯一选择过的“不正确”的道路是最正确的选择。
不然荆丛辙不会升出想要和父亲谈一谈的想法,不会把实话托出,更不会察觉到荆琒的老态。
是他把事情想的太复杂,忘了最简单的那条路。
荆琒说:“你的人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我已经老了管不了那么多,还有……你那公司还想开多久我都不管,但你是不是该回来帮衬帮衬老子了。”
荆丛辙微怔,随后道:“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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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最后一天,也是曲笙在职最后一天。
早在前一天晚上,他就嚷嚷着要去染发,拉着舒梓媛和胖子一块,姑且保守地染了个亚麻色的头发。
荆丛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本正经恐吓他总是染发容易掉头发。
曲笙立刻警惕:“你别咒我。”
荆丛辙打量他新染的发色,曲笙的脸本来就小,皮肤又白。
在他看来曲笙简直像个熊宝宝,熊宝宝张牙舞爪朝他扑过来,他张开双臂接住了,吻在小熊圆圆的耳朵上,认真道:“一股染发剂的味道。”
曲笙:“……”
曲笙推开荆丛辙,指指点点:“今天我们分房睡。”
荆丛辙立刻环住他的腰,把人往身上搂,“两个都是我的房间,笙笙想睡哪里?”
曲笙黑线:“睡沙发。”
荆丛辙蹭了蹭他的脖颈,“不好,哥哥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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