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阳抬头就看到钟时沐脖子上的印记:“这是什么……”
“这是司舟在你身上留的?你允许司舟吻你。”孟阳不可置信的瞪着钟时沐,好像在等他解释。
但钟时沐什么都没说,他跟司舟的事,没必要向外人解释。
孟阳光着脚跳下床,拦在钟时沐跟前:“司舟背叛你,辜负你,你怎么还能允许他吻你!”
孟阳扑到钟时沐身上,搂住钟时沐的腰,想去吻他的脖颈,覆盖司舟留在他身上的味道。
钟时沐抵触的推开他:“孟阳,你好好在医院休养,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请了护工来照顾你,马上就到。至于婚约,我从来没说过要跟你订婚,你随时都能反悔。”
“我不反悔,如果我就是不反悔呢!”孟阳直直的盯着钟时沐,蓦的红了眼,“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为了配得上你到国外进修了机械。司舟懂机械吗?”
司舟不懂,司舟连个水管都修不好,那又能怎么样,他跟司舟的默契是十个孟阳也抵不上的。
“如果你愿意嫁过来跟我爸妈一起生活,我也无话可说。”钟时沐道,“护工来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钟哥……钟哥!”
任由孟阳怎么叫,钟时沐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孟阳抓起杯子摔上门框,把能看到的东西摔了个干净。如果不是司舟,钟时沐不会对他这么冷淡。
恨意满的像要涨开,孟阳嘴唇咬的发白,都是因为司舟。
钟时沐离开医院,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司舟家门口。
停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司舟进出。上门清扫的保洁阿姨按了半天门铃,里面也没人开门,巡逻的保安对保洁阿姨喊道:“大婶,别敲了,这一户的户主好几天没回来了,晚上一直黑着灯呢。”
“哦是吗,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呢……”保洁阿姨喃喃着离开。
钟时沐鬼使神差的下了车,司舟不在这住了,会去哪儿?
抱着试试的心态,钟时沐按了密码锁,密码没有改,门很轻易的打开了,屋里很冷清,好似还停留在他离开的那天。
案板上他切了一半的菜已经枯黄快要腐烂,打算调酒的果汁还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钟时沐瞳中一紧,司舟卧室的地板上有一件刺目的带血白毛衣,为了方便脱下被剪成了两截,血迹在毛衣上干涸氧化,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天了。
桌上放着镊子和小刀,砂布、白药、用了半瓶的白兰地,一颗从血肉里取出的子弹,还有七八支捻灭在桌上的烟头。
钟时沐目视着眼前零碎的一切,忽然想起钟均茂骂他的话,他对司舟所有的判断都是直觉,用直觉相信他,又用直觉否认他。
他从来没探究过司舟的动机和企图。
也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司舟。
钟时沐坐在司舟的台阶前,罕见的抽了一支烟,把大脑放空。掐灭烟头,钟时沐手里拿着一截烟嘴失笑,看看,跟习惯很坏的人待久了,就会学上坏习惯。
钟时沐用力搓了一把脸,发现他对司舟其实一无所知。给郁星光发了信息:【能不能找到司舟的完整资料】
半分钟郁星光就回了消息:【还没有破解,但是有了新线索,异变源头经过确认是个活体omega。】
郁星光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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