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钥匙。”钟时沐是现在唯一能开门带他回屋的人。
不让钟时沐开门,他今晚上怕是要在外面吹一晚上冷风,路过的人还要围观一眼这人是怎么了,怎么在地上打滚。
但只要开了门,无异于默认钟时沐进家门,想要再把人赶出去可不好办了。
司舟突然陷入两难境地。
钟时沐坐在司舟家门口的小台阶上:“不进门也没事儿,我在你门口坐会儿,还能给你打个救护车。”
司舟突然低笑了一声:“你怕我会死。”
钟时沐没说话,他的确是担心这个疯子晕死在家门口没人管,腺体损伤严重会死人。
司舟闭了闭眼,几分钟的功夫,司舟脸上的汗就在地上砸出一小滩水渍,脊背因疼痛战栗颤抖。
余光里又瞥见陪着他的钟时沐。
但他清楚的知道,钟时沐会留在这陪他不是因为他是司舟,而是钟时沐人好。
就算今天跪在地上起不来的不是他司舟,不是战友兄弟,只是个陌生人,钟时沐都不会丢下不管。
钟时沐的好是从本性上的好,司舟从不否认这一点。
可就这么个胸带小红花,三观正的能去乐山当大佛的人,非要跟他这种手段卑鄙、背叛兄弟的畜生厮混在一起,司舟很想笑,这究竟是什么缘分。
或许是早晨那杯热拿铁暖了司舟,他鬼使神差的把钥匙放进了钟时沐手里:“进屋。”
钟时沐打开门,要抱司舟进去,司舟推开了钟时沐要公主抱的手,他好歹是个alpha,很抵触让另一个大男人搂住膝窝打横抱起来。
遖凤独家
钟时沐理解这种自尊,便跟打野战的时候一样,把司舟的一根胳膊架在肩上,用身体支撑着他行走。
钟时沐的目光无意间落上司舟的脸,司舟惯会伪装,折断手腕也能绽出笑容,但现在他一点也笑不出,面具在极度的疼痛下被撕碎,脸色上只有苦色。
性别转换的代价就是会产生肉体疼痛,能够达到生理疼痛十二级,钟时沐觉得除了疯子,没有哪个alpha会给自己注射性别转换剂。
这对司舟来说是第二次了。他头次跟聂雪见面,也给自己注射了性别转换剂。
钟时沐真的想不明白,是什么让司舟一而再再而三的自虐,分明尝过一次转换剂的苦头,还能毫不犹豫的往腺体里注射两倍的量。
钟时沐:“一两百万而已,你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过个两三年,你还愁赚不到二百万。”
生理泪让司舟眼尾泛红,看起来像玻璃一样脆弱易碎:“可是云朵等不了两三年。”
司舟嗤了一声,钟时沐这种好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他们这种人是怎么活的:“你觉得我痛么,云朵承受的痛苦,比我多的多。”
司舟跌跌撞撞的一个人进房间,反锁了门独自忍受。
钟时沐深长的注视着司舟的房门,站了很久,他从没见过司舟这种眼神,会让人心里跟着疼。
司舟这个人向来冷漠寡情,钟时沐想起宁水分部因他解散,腺体样本因他被毁,这么多年的战友情他眼也不眨的背叛,还恨得牙根痒痒。
但他说云朵的时候不一样。
云朵两个字,承载了他所有小心翼翼的温柔。
作者有话说:
其实司舟也觉得背叛兄弟不对,但为了云朵,他不在乎对不对
PS:两更合并,因为上周删除了一章,导致序列号和章节号对不上,搞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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