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楼实在不知道为何有牵扯到了自己,但也并不在话,只是淡淡看向裴澹道:“此前我提出了几样解决办法,魔尊竟都一一驳回了,想来心中已有决定。”
他也看出来了,裴澹来天界这一趟,处分仲长狸是假,借机刁难他是真。倒也不知道何时有了如此大的间隙。除非是裴澹还在意那随之游的事情,但若是如此在乎,怎么又能在八海帝君婚宴上闹出抢婚的事情来呢?
江危楼总觉得事情说来奇怪,却尚未想出缘由。
裴澹挑眉,“怎么,你衍衡帝君不知道处理的事情便要扔给本尊是么?可以啊,你要是不会,本尊便教教你。”
江危楼早已猜到他会如此发难,也不惊讶,正想说话却没想仲长狸也插话了。
仲长狸一挥扇子,丝毫不在意要被处分的对象是自己一般,面含春风,“衍衡帝君不是向来公正至极么?难不成这一事只因本君错了,便要让魔界的人得寸进尺?让这规矩成为魔尊的一言堂?”
谁说他们之间怨怼不断的?
江危楼倒是觉得他们活像故意做了这么一出戏,只为来找机会联合发难自己罢了。
他面不改色倒了一杯茶,微微垂眸,轻笑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随之游话音落下瞬间,立刻便觉身上威压更重一层,压得她心中戾气愈发重了起来。
姜长老长久地沉默着,许久,他终于笑了声,“是么?”
随之游一时间摸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便不再回话,但是下一刻,姜长老却已转身离去了,倒像是不打算追究似的。
他走得很急,拄着的拐杖频繁敲在破败的地板上,声音沉闷至极。
风将他笼着的几层外袍吹起来,层层叠叠的衣袂纷飞中似有一道红乍时浮现,却又立刻消失。
随之游站在楼梯好一会儿才感觉这事确实算过去了,便也离开了。
翌日,她便立刻离开了姜长老的主峰,直直飞向小绿的山门。
刚停在山门门口,随之游就感觉几道不太友好的视线打在了自己身上,当自己寻着这视线去时,便又只看到掩面低声议论的弟子。
看来,她昨日入了姜长老山门的事情被传开了。
对待这种阵营叛徒,没被套麻袋打已经不错了。
随之游心知情况不妙,便片刻不停再次御剑直接飞进大殿内找小绿了。刚进主殿,几柄剑影便直冲冲朝她飞来,她左右欠身好不容易躲过,一抬头就见小绿脸都有些发绿了。
真绿啊,这么绿不适合买股,赶紧退市吧。
随之游正想着,便听小绿大吼道:“你这孽徒居然还敢来见我!”
小绿这会儿脸不绿了,红得跟螃蟹似的,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现在整个南阳派都知道你,我裴莞家的人,居然中途叛出了我的阵营,去了那姜照影的阵营!你真是想气死我啊!”
原来姜长老的名字不是长老啊。
随之游都快惯性觉得他应该就叫姜长老了,三两步跳到小绿面前,眼睛一眨便流出泪来抱住了小绿的腿,“小——姑奶啊!你误会弟子了!弟子对你是一片赤忱啊!弟子此行想得便是如今这阵营纠缠不清,便决定过去卧薪尝胆,给你当细作!为你密谋大业啊姑奶!”
小绿咬牙切齿,抬了抬腿,“撒手,鬼话连篇!”
“姑奶!你信我!我绝对不会背叛裴家的啊!”
随之游鬼哭狼嚎好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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