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澹身形化光,陡然转移到她在的地方,一边施法灭火一边道:“你疯了吗?非要在这里舞剑?不会施法?”
他说完又按住她的肩膀反复查看她是否被火燎到了,全然不记得他们本非凡人,怎么会被区区火焰伤到。
“咻——”
一道飞剑回到随之游手上。
剑尖是一团燃烧的小火苗。
她轻轻吹灭剑尖的火,笑道:“帅不?”
裴澹眸光闪烁了下,又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硕大的红色月亮映照着这片妖异的地域,在他们面上都打下几分诡谲的色彩。
随之游两手背在身后,凑近他,“你刚刚惹我那么生气,我都不计前嫌帮你灭火,你怎么还是板着脸啊?”
“那你想我说什么?真感谢你用最帅又最没用的剑招帮我灭火吗?”裴澹指尖微微动了下,他心中只感觉到荒唐,“阿游,不要胡闹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与你双修,亦不可能……”
他后半句话消散在空气中,但什么意思,彼此都知道。
行行行,你牛逼,你不吃回头草!
随之游愤愤地想,一抬头看见甩人的他反而一脸难过悲伤就更来气了,直接冷下了脸,“不是,我本来心情挺好的,你干嘛这样啊,搞得我真的很烦啊。做一半你把我扔下了,又说我怎么怎么你了,现在我讨你开心还是我不是咯?我犯贱行吧!”
随之游气呼呼的,一转身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狠狠推了把他的肩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随之游一路直奔寝宫,进了房间就直接倒在床上,蒙头就睡。
但躺了许久,又开始翻来覆去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打个回头炮的事裴澹这么抵抗。
明明她感觉他对她应该还是有些小心思的,为何却突然坚决得跟贞洁烈“夫”一样,连她费了心思摆出来的帅气pose也毫不动心。
难道,一切都是她误会了,裴澹真的只是在对前任表达善意?
随之游抱着被子猛然坐起,惊觉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
坏了,她成普信女了。
随之游脚趾蜷缩了起来,抓着被子狠狠打了几拳,又想,他既然没那意思干嘛陪自己喝酒?既然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还跟自己亲亲?
欲擒故纵是吧,男人!
她转过身,只觉得裴澹真是发神经,明明年轻的时候还挺听话好骗的。
看来魔界的水土不养人,把他养得这么神经兮兮。
而另一边,裴澹却也没睡,定定坐在亭子里。
他只觉得身体里不知何处涌起一些苦涩。这苦涩让他嘴里都蔓开几分些酸,连带着脸颊也酸得颤动了下,眼眸再次合上。
他们不可能再有任何一个未来,他们亦非同一条路途的人。
魔宫内,一众大臣于堂下汇报政务。
裴澹高坐明堂上,更多时候只是听着,并不说说,只有极少的时候他才简单说一两句。
随之游坐在魔宫殿堂的顶上,支着脑袋,只觉得他们说的话属实无聊,也不知道裴澹会不会走神。
她本来昨天因为半夜的尴尬思绪没怎么睡,如今听着他们殿内的对话,竟没忍住抱着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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