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元盼的名字变成了元盼妹,他又不去练武场,所以哥哥们开始喊他盼妹盼妹。
他不服气,开始反驳,喊大哥元镶叫香妹,喊二哥元招叫招妹,反正上头的哥哥们,谁都被他这样喊过。
家里人多,有时候也是恶趣味闹一闹,也这样唤。
五岁那年,父亲终于给他找了个师父,但他仍旧去不得练武场,这师父武功好,轻盈盈的像是一片羽毛一样,飞上天去了,只要他不想停下,就像是不会落地一样。
家里的长辈们都说,“盼妹好好学,得你师父一半的本事啊!以后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也不怕危险。”真有危险,脚下抹油跑得了。
元盼妹用心学了,但仍旧觉得只学这个,总是不够的,于是缠着师父教了些剑术。
可他这大部份时间都跟家里的女眷们在一处,觉得提着一把剑不方便,于是他就换成了扇子。
想是因为耳目濡染,他觉得做些小点心,或是绣一朵花,其实也是很有趣的,而且也不会像是哥哥们那样,一天天从练武场下来,隔着三尺都能闻到那一身臭汗味。
所以他每次到母亲跟前,他母亲问起他想不想去练武场的时候,他都一口拒绝了,全然忘记了自己以前对于去练武场的心是多么的强烈。
他母亲是家里这些女眷们最柔弱的,走路不过三步就喘气儿,但是大家待她好,总是耐心地等着。
七岁那年,二叔回家来了,听说和父亲吵了一架,当然很快就和好,正巧九娘怀孕,他们都盼着生个小妹妹。
于是二叔说,“不如我把盼妹带去沈家吧?沈家三个姑娘呢,没准运气好,沾沾光,咱元家也会有闺女了。”
父亲同意了。
元盼也很兴奋,其他哥哥们都出过远门,有的甚至出过海,所以听到二叔要带他去澜州的时候,很高兴。
第一时间就跑去和母亲说,“娘,我也可以出门了,我是不是也要学着做生意了?”
她娘脸很白,即便是不敷粉,看着也跟那冬日里的雪一样。只是说话的声音也很弱,说一句完整的话,要停顿好几次,感觉几乎都在喘气。
“学做什么生意?我们阿盼那么多哥哥呢,阿盼这辈子在哥哥们庇佑下享福就好了。”
元盼一想,是了,自己那么多哥哥,个个都很厉害,元家少自己一个没什么问题。
于是高高兴兴收拾行李,跟着二叔上了去澜州的船。
澜州是个好地方,沈家更是有趣,有个漂亮又温柔的婶婶,还有几个小仙女妹妹。他很喜欢,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合适的玩伴了。
但二叔走的时候,没带自己,说有事暂时不回元家,叫他继续在沈家住着。
元盼觉得也好。于是开始同沈家的姑娘们一起读书,也认识了沈家的两个养子,听说了关于他们的身世。
他是个特别能共情的人,第一次知晓杜子规的遭遇时候,他坐在小板凳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反而叫杜子规手足无措,陈少鹿也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因为这一顿哭,陈少鹿和杜子规都拿他当自己人,甚至划分到了沈家妹妹们的阵营中,然后大家一起欺负那个秦家的傻世子。
只是傻世子秦晚风是真的傻,每次被捉弄了还哈哈笑。
他上课总是摸鱼,气得先生说他这辈子大抵是没什么指望了。
其实在后来的好些年里,大家都觉得秦晚风是在混日子的,可是谁能想得到,他跟着元家的船出海一趟回来,媳妇有了孩子也有了。
真是成家了就自然而然懂得立业,再也没了此前那做事不上心,混吃等死的咸鱼样子了。
不过说起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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