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考虑后果。
只因那时候除了自己这个孤家寡人之外,再无人可牵挂。
可眼下不一样了,他的妻他的女儿,他的这一家子老老小小。
所以他心中已经改变了早前的计划,西北很小,但也很好。因此暂时也不想去掺和西北外的事情了。
顾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夫妻俩也是,十年有余的夫妻了,可仍旧如那年少初遇时候,总是怎么看,都不觉得看不够。
这沈家主子夫妻二人感情和睦,府中又没有妾室通房,所以连带着府上这些奴仆护卫们即便是成家了,手里有钱,但也没有去考虑过那纳妾一说。
但男人多好色这个事情,是怎么也改变不得的,所以即便没有人纳妾,可是去花楼的其实不在少数上。
好在各自都心里有数,媳妇娶一个回来就好,旁的不说,就图个后院清净,没有那些个脏心烦恼的事情。
毕竟沈家这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么?还有那镇国公府上,也就秦夫人一个人。连带着个宫将军,也不过一个妻子。
他们这三家,与这北州城里的老牌家族那妻妾成群,乱糟糟的后院来说,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清新脱俗。
少了那些个烦心事,不管是男女主人,放在正经事情上的心思也多了几分,又不必同谁挣这抢那的,防谁躲谁。
乌韭贯众他们,也都陆续成了亲,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身世青白,背靠着沈家,又是个正儿八经的管事,也是识文断字的。这样的女婿,说出去也是长脸面的。
所以自打他们一个个陆陆续续弱冠,那上门打听的便不少。
除了乌韭,其他的几人,他们亲人都还没迁来这北州,所以即便姑娘家是他们自己挑选的,但婚事却是明玥一起给他们办的,给足了脸面。
就说余娘子,如今也是做了婆婆的人。只是她那儿媳妇是本地人家,孩子如今外祖母给帮忙带着。
一来她要管着府里那么些个丫鬟婆子,二来孟婆子越来越年长,身体也越来越差,她信不过那些毛手毛脚的丫头,所以大部份时间都要亲自来照顾。
孟婆子身体不好,沈老爹自打过了今年端午后,也是断断续续病了几回,这一次更严重,直接躺在床上小半月的时间。
也就是前些天听说煌月要归来了,这才打起了精神,又在灼云的药膳调理下,逐渐有了些精气神。
如今拄着拐杖,在院子里那金灿灿的梨树下面坐着与几个老伙计摆龙门阵。以南方那年旱灾起头,中间说起来了盘踞更方的藩王反王们,最后竟然是以什么神仙牛头马面结束的。
反正毫无逻辑,可是他们几个老头子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似乎觉得很是有道理。
明玥坐在一旁陪他老人家,哪里晓得半响自己是插不上一句嘴,最后也只能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阿酒见了这光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别说老爷子这话还是挺有意思的,叫晴玉听去了,笔头稍微一改,不晓得又给写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来呢!”
明玥见着如今已经二十好几的阿酒,却是问道:“你和少卿到底怎么回事?见天都有的吵闹,既然不欢喜,这婚事退了吧。”
早前孙少卿和阿酒没见面的时候,明玥就觉得他俩倒是合适得很,没想到见了真有那点意思。孙少卿就来管自己打听阿酒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自己做主给他们订了婚,两人却是三天两头地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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