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忆音,你胡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希望自己方才听错了。
可是求生欲满满的宫忆音此刻只想求一条活命。不过宫情这个父亲对他的好是真真切切的,他是有那么一点不敢与宫情对视,所以只坚定地看着宫阙,“孙儿此言,句句属实,求外祖父救孙儿一命!”
南宫阙不说话,蹙着眉头,让宫忆音心里没有底。又偷偷看朝人群里的耀光,果然和父亲书房里挂着的母亲画像很是相似。便想莫非真如同父亲所言,外祖父已经另外娶妻生女,所以自己这个大女儿留下的儿子,也是可有可无了。
他有些担心,试图找些话来,拉近与南宫阙之间从未有的亲情。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那萝莎就挤过来了,耀光跟在她的身后,“萝莎你慢点。”虽然现在宫情自己也是阶下囚了,但还是要小心些。
穿着百褶裙的萝莎跑在前面,“他嘴脏,正好给我试试前两天抓的虫子。”
宫情嘴是真的脏,方才竟然骂耀光。
而宫情看着自己眼前跑来的苗疆小姑娘,忽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防备,一个冰凉凉的东西就已经被扔在了脸上。
他下意识地闭紧了嘴巴,哪里晓得鼻孔里一阵难受,一股冰凉凉的东西顺着鼻腔蠕动进去了。
“那是什么?”宫情满脸惊恐,一点都不作假,挣扎着想要将那东西逼出体外。
但却听得罗莎得意洋洋地笑道:“没用的,我这小虫子就是专门为你这种内力高强的人准备的。”转头高兴地朝着几个哥哥姐姐说道:“我运气真好,瞌睡来了遇到枕头,本来就缺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帮我温养它,如今正好赶上。”
宫情脸上的肌肉气得直抽,环视了一圈,仍旧是不甘心,决定寻一条生路,最后看了明玥一眼,朝南宫阙道:“你我之间的确有私仇旧恨,可是你也不能同这些乱臣贼子勾结一处!”
他猜到了明玥的身份,把青丘州盐田案子轻松解决,和李家顷刻覆灭,都不过是金蝉脱壳的把戏,用这些功劳来给沈煜这个废物堆砌仕途罢了。
“这会儿说什么国家大义是不是晚了些?”南宫阙冷笑着问他。
宫情见南宫阙不为所动,显然已经是要做李家的走狗了!可人就是这样奇妙,高高在上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屑一顾,可这临近死亡了,便忽然懂得了很多大道理真感情。
只一脸颓然地看着南宫阙,“你可以杀了我,可是他是阿音的儿子,你也要见死不救么?”他指了指身后的宫忆音。
宫忆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方才为了活命已经出卖父亲,父亲现在竟然还为自己说情。
而如今肩膀上受了箭伤,那宫染夜早就放开了他,所以听得这话,有些愧疚地朝受了重伤倒在地上的宫情走过去。
却不想他还没扶上宫情,忽然就被宫情一把抓住,捏住了脖子,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意识有些不大清醒,但却又能清晰地听到父亲的声音,“南宫阙,放我走,不然我便杀了他!”
听到这话,宫忆音一下清醒了不少,只全尽了全力一般,抬起手朝南宫阙喊,“外祖父,救我!”但被捏住喉咙的他,这话其实压根就没能说出来。只能用眼神楚楚可怜地乞求着南宫阙。
但得到的结果却只是南宫阙丝毫不在乎的“随便你。”
宫情和宫忆音都绝望了,可始终是不甘心,他们都不相信南宫阙是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所以宫情觉得,南宫阙一定以为自己不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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