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觉得,提着剑这个小子,有那么一点眼熟,目光带着些探究。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只怕那小子真一个手滑,伤了宫忆音,于是当下便紧张道:“放了他,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不怪宫情看着眼熟,毕竟这揪着宫忆音的,本就是宫染夜啊。他听到宫情的这话,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祖父客气了,可是您如今还有什么可以给的啊?您连自己的性命,只怕都顾不上了。”
这一声祖父,并没有让宫情感觉到什么天伦之乐,反而只觉得背脊骨发凉。一时龇牙欲裂地看着宫染夜,仿佛与他之间有什么苦大仇深,“孽障,还不放了你小叔!”
而宫情这话一说出口,最不满的就是以沈家女婿自居的元招,“老眼昏花了,这茶里茶气的狗东西如何同我岳父相提并论?”
他这话把宫情的目光引了过去,只见着眼前这少年身长玉立,一张脸长得十分英俊,有一双带着些异域的深邃眼睛,使得这本就俊俏的面容越发引人注目。心想竟然是个西域人,什么时候天幕山和西域人还搭上了线?
不过这些他也顾不上了,而是紧张担忧地看着宫染夜剑下的宫忆音,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此刻他的状态,诠释了这几日云绮的样子。
“放了你小叔,我只带走你弟弟。”宫情在沉默片刻后,觉得自己算是做出了让步。毕竟一开始,他要的就是宫染夜,而非那还年幼的宫琮儿。
宫染夜大概是叫他给气笑了,爆了一句粗口,“老子以后改姓了,不姓聂就姓云。”然后没理会宫情,而是看朝明玥身旁的杜子规,“杀了么?”不管如何,这是他们知晓,最后一个杜家活着的人了。
杜子规温润一笑,“我的亲人,活着的都在这里,他不能算。”
这话对于宫情来说,宛若哑谜一般。
他也不知道,就这么说话的功夫,他那些私兵已经兵败如山倒,天幕山的人逐渐收尾。
煌月也骑着马朝这马场大门口走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匹同样雪白的高头大马,一着儒衫阔袖的儒生打扮青年坐在上面。
他戴着帏帽,看不清楚脸,那风卷起的时候,他袍裾袖笼随风猎猎而起,竟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宫情收回目光,并不关心他是何人,只是对于煌月这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事之人,还是爱惜的。只是眼下他也清楚此刻自己已经落了下风。
不说那些没用的东西是指望不上了,便是宫染夜这个孽障剑下的宫忆音,也牵制住了自己。这一刻的宫情心有不甘,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怨恨,他咬牙切齿地抬着头朝缓缓走来的南宫阙看去,“阿音在天上看着你呢!今日你杀了她的夫君和儿子,往后每日她必然出现你梦中对你百般折磨。”
说着,看朝那明玥手里牵着的耀光,“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真讨人厌烦。”一个小脑袋从耀光和明玥身后挤出来。
音铃声和她的话音响起来的时候,大家也听到了‘咻’地一声,然后紧接着又是一道‘刺啦’声。
是飞箭穿透皮肉的声音。
然后便是那宫忆音痛苦的吃痛声。
煌月在马背上收起了弓,翻身跃下马,大步朝着这宫情走来。
宫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