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遮得严严实实的,又不常出门去。哪里像是乡间姑娘们,不但每日要大量劳作,更没有日日沐浴的条件,身上的味道自然就十分明显。
如此倒不必他一个个扯着人胳肢窝闻味儿了。
想着三师姐也是忙了一个晚上,身上还穿着那带血的衣裳,便让她去沐浴换了,吃些早膳好生休息。
转而却是将那双镜唤来,“这二皇子对沈家起了杀心,一次不成,只怕还有第二次,更何况如今许多人折在了沈家,他怕是不会就此罢休的,知会你主子那边一声,这样的后患,还是不要再留了。”
双镜应了,“夫人放心,只是他身份尊贵,先有那三皇子死在了回上京的路上。虽是死于意外,但若是那上官锦南再这双月州出事,怕是要惹得人怀疑,所以夫人怕是要等一等了。”
明玥一听他这话苗,明显就是沈煜极有可能早就有打算了,便直接问道:“你家主子如何打算的?”
双镜倒也没有瞒着明玥,“主子原本是想等章邯之那边将那北戎细作的案子结了,到时候必然是要牵扯出上京那边的朝臣出来,二皇子必然会闻讯而去,引他去那战场上,滔天的功勋做诱饵,不怕他不去。”
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可没有人管你是什么身份了。
所以死在战场上,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双镜说到这里,想着前些天得来的消息,虽然夫人不接触朝堂之事,但告知也无妨,便道:“听说那终南王利用楚江水域之便,在那些个小洲上豢养私兵。”
这大夏的水域生意,几乎都是掌管在元家手中的,但唯独这楚江隶属终南王封地,所以元家并不插手。
如此倒是方便了这终南王。
明玥先是疑惑,双镜怎么和自己提起此事,但旋即反应过来,不管此事真假,但必然是已经是触动了万安帝的逆鳞,当下北州又有战事,沈煜虽是这西北节度使,是最年轻的节度使,而且是连越几级,但是手中并无兵权,与这两件事情一相提并论,显然就无足轻重了。
所以,万安帝还真犯不上动用那么多镇云司的人来对付沈家。
但是他还在那至尊之位上坐着呢?怎么又会愿意自己的儿子染指自己的镇云司?“既如此,到时候顾大人那上奏朝廷的折子里,倒不必专门隐瞒这飞鸟弩之事了。”
该让万安帝知道,到时候若是二皇子在北州死得顺利,只怕万安帝心里还快活呢!问责就是面子上的问题,不会太严了。
几乎是双镜退下后,煌月便与他擦肩进来了。“怎不去休息?”瞧她那光景,该是来了好一阵子了。
如此,方才自己和双镜的那些话,只怕这丫头也听在耳中了。
“担心娘。”煌月走过来,抱住明玥的细腰,将头埋在她怀中,“若是我们姐妹三个在大些,娘就不用这么累了。”
明玥听到这话,心说真真是孩子气,只伸手轻轻揉了揉那小脑袋,“这么巴不得爹娘老啊?”
明玥抬起头辩解:“才不是。”她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小,行动完全被局限在这一方院子里。
若是她在大一下,便是昨晚去营救鹿哥他们,三师姑也不用这样辛苦了。
见她急了,明玥连忙笑着安抚,“娘知道你的意思。”一面也直接问道:“方才娘的和双镜哥哥的话,你听到了?”
煌月轻轻地动了动小脑袋,“嗯。”
“有没有觉得娘大逆不道?”既然开始谋划着杀了自己这个表兄弟,那是皇家血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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