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夫人自是应了。
但到了那日,也带着孩子们去了。明玥却是没有同陵夫子请假成功,孩子们能去,只因是陵夫子那日忽然病了,赶趟儿一般往那茅房里跑。
全家上下,茶水饭菜都一样的,唯独他一个人拉肚子,还这样巧,要是没点问题,明玥是不信的。
隔天下午孩子们回来,只挨个儿审问。
果不其然,他们跑去鲁老头的屋子里翻了药,趁着陵夫子不备给放在茶水里。
于是狠狠叫明玥责罚了一回,聂夫人知晓后,也是后悔不已,只觉得都怨自己,若不是自己同他们说带去那云石禅院,只怕也不会叫陵夫子白受一回罪。
因此也是严厉了几分,不敢再像是从前那样纵容着了。
明玥这责罚也不是罚站或是挨打,而是趁着鲁老头回来,找鲁老头那里要了些药来,齐刷刷叫他们一并上茅房去。
让他们与陵夫子一般感同身受。
如此教育,比那怀柔政策或是棍棒落背还要有效些。
等着孩子们好了,便一个个同陵夫子道歉,经过此事倒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再乱来。
明玥当时虽是心疼他们,见着一个个往那茅房去,但事后一想,到底是值得的。
这事儿落了幕,她去和老爷子们商量办酿酒厂之事,老爹们便去替她寻址。
不想这会儿衙门里来了信,说稻城的队伍再回来的时候,那头雪山上因这些日子天气晴朗,烈日之下雪水融化,一条条小道都成了沟渠一般,青稞暂时是运送不来了。
得等到五月初,那山上的雪融得差不多了,才能送来。
明玥没有去过稻城,但是沈老爹他们倒是去过了,听得这话只同明玥说道:“这事儿倒不怪人家陈大人,谁料想那雪要融不是?以往那天气都是山上一个季节,山下一个季节,他也不是那天上管这风雨雷电的菩萨,如何晓得这老天爷偏偏这些时间把太阳晒到那里去。”
明玥颔首,“我知道陈大人是有心替老百姓出力,这事儿也不怨他,只是既然暂时青稞运不过来,便叫大家先回来,天气好转了再说。”
但她话还没送到,那陈大人却亲自上门来,“这事儿虽不是我能掌控的,但到底是失算了几分,这回头我去李司马那里要些牦牛,一点点驮过来。保证不会给你打湿半分的。”
李大人是专门掌管这些牛马牲畜的,只是明玥却晓得,如今有不少牲畜用在了给自己运送青稞之上。
但出去各衙门里进出所需要的牲口之外,还有各方用处,便道:“不必了,我过几日也要去衙门一趟的,这些青稞我就不往外运了,就在这莲城本地寻个地方建个酿酒厂,到时候还要陈大人帮忙呢!”
陈大人着急给她将青稞都送来,就是怕耽搁她的时间,如今听说不往外送,还要建造酿酒厂,当下欣喜不已,但又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青丘州的天气实在不太好,只怕不留神,酒就出问题。所以便有些不确定:“夫人要建酿酒厂?”
“嗯。”明玥颔首,“这些天我父亲他们在帮忙找地方,到时候各样手续还要指望衙门里帮忙审批。”
“放心放心。”陈大人心想只要合理合法,自己甚至可以去偷那知府的大印过来给她盖上。一面又感慨道:“夫人来这青丘州比我们的时间还要久,也该晓得此处除了那盐田上,实在是没有别的活计,老百姓们都往外跑,若是这酿酒厂开起来,少不得是要留下一部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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