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那光景,又可怜他。又见明玥急切地想知道当下的情况,便接过三师姐的话,“我们混进里面的时候,他那腿都要废了,两只手上满是血泡。也亏得他当时已经两天没进一滴水,那嗓子眼干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不然的话我看他当时那样子,险些是要叫出我的名字了。”
他们本来是想办法混进来的,若是叫上官玉卿这一喊,必然叫人怀疑。
明玥听着他们这话,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如同上官玉卿这般。
说好听点那叫天真,可实际上就是蠢而已。
可她想不通,这上官玉卿也不是整日在那府上,苦也算是吃过一二的,怎么还会有这等操作?
“那如今怎样,可有性命之忧?”到底是那五义王府的独苗苗,明玥也怕他真死在这外头,秦家打发人去上京通知五义王府接他的信只怕这个时候也到了。
别到时候五义王府那边来人接了,他却已经死了,那秦家当怎么解释?
“死不了,只是也不大好。”秦晚风回着,只不过他们也是尽力的了。毕竟他们到黑矿里的时候,上官玉卿已经提前到达三天了,拖着那被打断的腿在矿上干活,又无人医治,等他们和在外的三师姐一起将这黑矿一网打尽,救他出来之时,那骨头都长歪了。
所以只能找大夫给他重新打断接一起。
本来这也好好的,只狠狠痛一回就好,偏那上官玉卿觉得大家是故意折腾他的,硬是将那腿上的夹板给拆了。
那官道就算再怎么平稳,可马车里仍旧是有些起伏,所以毋庸置疑,那骨头又错位一次。
于是他又被接了第二次骨头。
所以他这腿就算真养出来了,以后除了能像是正常人走路之外,想继续练武什么的,想都不用再想了。
说到这里,秦晚风将头垂下,“绑他的事,我们认,但我们都已经将他送了回去,是他自己不要命往那陇州黑矿去,到时候五义王府真来了人,要讲道理我也不怕。”心想要是五义王府真要将这一切怪到他们三人身上,那大不了自己把这腿打断还给上官玉卿就是了。
只是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来,到底是怕影响大家的心情。
可即便是他们这次大捷归来,三人还在那陇州挣了不少名声,明玥还是因他们绑上官玉卿这事儿责罚了一回。
又想着他们跟三师姐去这一趟陇州,连这年三十都没赶回来,便让散了,早些各自回家去。
等着这些个孩子散了,三师姐才和明玥细说起那黑矿里的光景。
“除了这般大的少年,还有不少从别处拐来的女人们,专门给那些工头们供乐的。其中有一个见着鹿哥儿,便抓着他不放。”
明玥顿时坐直了身子,心想难道是鹿哥儿的亲戚?
却听三师姐说,“我还以为是鹿哥儿认识的人,可是鹿哥儿却道不曾见过她,偏那女人拽着他就是不放,说曾经她兄长和阿煜是同窗,姓宁。不想她一提这个,鹿哥儿更是不理会她了。当时又忙,我也没顾得上问。”路上又叫这上官玉卿折腾,压根就没得空去问鹿哥儿。
不过她说是姓宁,和沈煜还是同窗,明玥倒是想到了一号人。
只是想来那宁公子虽然读书上没什么建树,可是他们兄妹俩也算是有些家底,那宁落雪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怎么会叫人拐骗到黑矿里去做那等营生呢?
见三师姐还一脸疑惑,又怕她再去问鹿哥儿,便道:“我是想到了一个人,但和我们家并不熟悉,鹿哥儿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认识肯定是认识的,虽也是隔了几年,但当初那宁姑娘意图嫁到沈家来,鹿哥儿怎么会给她好脸色?
更何况她那会儿都被救出来了,求鹿哥儿作甚?难道鹿哥儿还能把她带来这青丘州么?自然是由着地方衙门送她回雍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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