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不想他就这样和稀泥,进了房仍旧是不乐意:“早些时候听到他离家出走的消息,我就觉得不妙,但又抱着几分侥幸之心,咱们这一次离上京这么远,他应该是不会来这青丘州的。”
只是千算万算的,怎么也没想到,这上官玉卿还是和那狗皮膏药一般,来了。
不过一面又暗自庆幸,“好在咱们晚风在沈家那边读书,要是在家里,怕是又要叫他欺负了去。”
然后追问着秦道几,“你方才那话是几个意思,不打算送他回去?”
秦道几叹气,“不是不送,是实在腾不出身来,叫人送去,我怕他半路又跑了,得不偿失。”
“那就这样叫他在家里?他那张破嘴你也看到了,今天来就把明玥给得罪了,也是明玥的脾气好,换作是我脑袋都给他扭下来。”一说起这事儿,秦夫人还是觉得堵得胸口不舒服。
扯着秦道几的衣领就问,“那他怎么安排?”
“我写信去上京,让五义王府来人接。”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反正叫人送去,是万万不可的。
秦夫人心里略算了一下,“那他岂不是要在咱们家里待两三个月?那都过年了,别到时候他又借口要过年,年后再走?”不过说完后,才意识道:“你这次什么生意?”竟然这样走不开身?
秦道几没敢看她,只别过头去,“那什么,沈兄那边,我答应了他一些事情,我要去双月州待一阵子。”
秦夫人其实是不愿意秦道几同那些事情有牵扯的,但想着既然是沈煜的意思,便作罢了。也就没在说什么,只叮嘱道:“既如此,你小心些。”
一面想起明玥和那云绮有时候的称呼,有时候是弟妹有时候是嫂子,叫得那叫一个自然,她们俩有时候都没发现。秦夫人也就没点破,只是如今想来,总觉得不对,“沈家和宫家,什么时候关系那样亲近了?”
秦道几听得这话,摸了摸鼻子,“她们俩没同你说,多半还是担心你嘴巴碎。”
“啊?”这话倒是叫秦夫人不乐意了,“我嘴怎就碎了?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像是我这样会替人保密了。”然后手也不抓秦道几的衣领了,改扯着他的耳朵,“老实交代。”
秦道几疼得直嗷嗷叫,“说来也是曲折离了个大谱,沈兄是宫兰亭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那上京叫宫大将军宠得不像样的,是个假的,而且宫大将军他自己还不知道。”
秦夫人惊得一下松开了手,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八卦之心,“那他们怎么不告诉宫大将军?”她可记得那宫家二少爷体弱多病,那宫大将军为了他可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寻药请大夫的。
作为一个多年的吃瓜群众,她一下就敏锐地嗅到了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大瓜,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秦道几,“有什么隐情?”
“自然有,不然你以为沈家那忽然多出来的高手们怎么来的?那都是沈兄母亲娘家人。那宫大将军当年也糊涂,又想要保住朱砂痣,又想手捧白月光,但这世间哪里能鱼和熊掌兼得,活该他如今一个人在那上京受罪。”
秦夫人这时候却只想,明玥和沈煜真是那天生一对,两人的身世都这般离奇。
正感慨着,忽然听得秦道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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