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宫兰亭只是性格偏冷,却不是人性冷漠,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妻子,“你没有错,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该与我在一处,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没能陪在她身边,”
云绮听着他这话,心想当时自己不顾家中长辈阻拦,一定要嫁给宫兰亭这个在他们眼里冷漠的男人,正是因为知道,他和别的男人不同。
别的男人觉得,女人娶回家去,便是给自己生儿育女伺候家小的。
可宫兰亭不是的,他觉得娶自己回去,那就是自己的妻子,如果不愿意,不用整日去晨昏定省,毕竟他的母亲,也没有养过自己一日。
他这奇怪的言论,让云绮当时觉得有些好笑,也没有当真。
可当她真的去给婆婆晨昏定省后,婆婆给的话却是,“多陪陪你夫君,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人家的身上。”
于是云绮大概就知道,为什么宫兰亭会说出那些话了。
“那等开春天气暖和了,我们把母亲接过来,怎样?”云绮提议着。
这让宫兰亭有些心动,但是旋即又想起了沈家那个小女儿的脸,还是作罢。摇着头,“算了,路途遥远,母亲应该也不愿意来这样的寒苦之地。”
云绮便没在多言,只是隐约觉得,夫君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但他不愿意说,也就没多问,而是转开了话题,提起两个孩子的趣事来。
而明玥这边在进入莲城与宫家队伍分别后,并没有直接去往那盐运司副使的府邸,反而在城中一处大客栈里安顿下来。
随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几个老爷子的建议下,买下城中一处大宅。
有些东西,老人家说还是要信一信的,他们都觉得那临着月牙池的大宅风水好,与一家人八字都和,搬进去肯定能让沈煜官运亨通,所以哪怕那卖家狮子大张口,他们也要。
于是明玥只能拿钱,当天下午就签了合约地契,然后拿着自己的户籍去衙门里办了过户。
这整个西北的女人们,不是戴着面纱便是帏帽,明玥去衙门里的时候,身边又只带有马四九跟着。
那负责此事的人,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只见着她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和一个老头,便以为是哪家的夫人和老管家。
办理的时候,还一边和同僚说笑道:“听说那新来的盐运司副使家眷这几日就要到了,可我听说昨日那宅子里,还是叫那一堆花子们都住着呢!”
他的同僚接着话,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是呢!我还听说,咱们这位新来的盐运司副使,是个澜州乡下人,澜州你知道吧?那头几年天灾死了好多人的那个州府,咱们这里还迁了好多人过去。这位大人家里可穷了,这从澜州到咱们这里,只怕盘缠早就不够使,还不这些花子们呢!曹大人他们那里也没打算打发人过去给清理宅子,到时候不晓得要惹多少笑话!”
明玥和马四九默默听完了个全程,拿着办好的房契地契从中出来,明玥就忍不住吐槽,“这些个人的消息,也不大灵通。”不过也不怪了,这又不是那个通讯发达的科技世界,这里一个消息要传到另外一个地方,还不知道要累死多少匹马呢?
而且人传人,传到后面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最后大家也只能仅靠着知晓的那点信息脑补出一个完整故事。
马四九觉得倒是有趣得很,“这些个昏庸东西哪里够你相公玩?”
两人回到客栈中,那鲁老头又亲自去找人订制沈府的牌匾,因听他说有个朋友就在这青丘州的莲城,虽然十几年没有联系了,但人应该还活着。
他揽了这差事,明玥也就没多管,趁着天没黑,带着人过去清理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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