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杜子规和鹿哥儿,只将二人招到跟前来,“你们明玥姨在庙里给你们父母供奉了牌位,今日既是年三十,且去上一炷香烧些纸去。”
过年孩子们没有不欢喜的,但也是这个团圆佳节,让鹿哥儿和杜子规这样的孩子越发思念自己已故去的父母。
偏那时候大灾,大家可谓是尸骨无存,也就杜子规的父亲杜大德留了一副白骨,沈煜三月清明的时候,就找人去了弯山镇那桂花坪,将他尸骨重新收殓厚葬。
但到底太远了些,杜子规就算是腿脚好,这年三十去给上坟送年饭,也是难以实现。
眼下两人得了沈煜的话,眼睛顿时就亮了不少。“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哪里还有哄你们玩的?”沈煜给了二人些许银钱,让去纸火铺买些香烛元宝一类,又让去厨房拿篮子装了些供奉的点心酒水。
然后吩咐着,“早些回来,等你们贴春联。”
两人欢喜结伴去了。家里除了那余娘子乌韭母子,余下的都放假回去过年,所以自然也没带贯众他们。
沈煜见着这会儿厨房里有孟婆子着,外又有老爹,就趁机去看明玥。
明玥这个时候才昏昏沉沉起来,见着浑身的红痕脸一下就红了,心想也亏得是大冬天,这捂得严实,不然哪里有脸面见人?
正想着,沈煜推门进来了。
她想起昨晚的光景,难免是有些后怕,下意识地就要躲。
沈煜见她这举动,有些哭笑不得,“娘子你这是作甚?我是个正经人,白日宣淫这种事我是断然做不出来的。”但是晚上不想守岁了。
好好的春宵一刻,去守那些看不见的先人作甚?
明玥听得他这话,一时没好气地坐回妆台前,说起了正事,“阿杰今日怎样,鲁老爹怎样说的?”白家父子各自在一处养伤,今年杨氏必然是要在这里过年的。
至于她那表兄,已经昨儿赶回去了。
又问起这案子的始末。
本来昨天她就想问的,哪里晓得后来失态发展没控制住。
如今问起,沈煜也直言道:“事关那伽罗楼,她到底是陛下从前的宠妃,这案子有些棘手,也不知卢大人要如何上报朝廷,不过那些落兰人已经全部斩杀,一个没留。”
明玥一听,只觉得有些草率了,“就不问个始末,便如此将人杀了?”
“问了,幕后人是落兰一位叫拿多的贵族公子,听那巫师说,原本和这伽罗楼两情相悦,是他们大王活活将两人拆散,这拿多本来已经认命出家为僧,后来听说伽罗楼思乡成疾而去,又不甘心,想用秘法将伽罗楼复活。”沈煜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让那伽罗楼像是自己一样,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活下来还有可能。
指望伽罗楼在她那具白骨上活过来,不是异想天开么?
梳头的明玥动作却是怔住了,这拿多的确是伽罗楼的青梅竹马,两人最后在女主的帮助下也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连万安帝都祝福了他们的爱情。
但是如果此事真如那巫师所言,是拿多主使,他有什么资格拥有这爱情?不过随着明玥脑子里涌现过更多的情节和台词。
似乎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原着就是以爱情至上贯通全文,任何事不管对错,只要以爱情为出发点,那就是对的,值得被尊重被原谅。
所以就算是拿多主使了这件案子又如何?他是为了复活他心爱的女人!
他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出家为僧,又为了复活他心爱的女人还俗,哪怕手里染上了鲜血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是为了爱情,为了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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