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本府居然见了血光,别是那黄公子在背后捣乱吧?”
沈煜见她这光景,不叫她知晓真相怕是不会睡了,只得松了手,将衣襟拉开些,只见右边的肩膀上有一刀伤口,但已经简单包扎了,只是白色的纱布上渗着些殷红的鲜血,看得明玥触目惊心。
“这,找大夫看了么?可是严重?”明玥吓得小脸都白了,一时手足无措,想要再近一些查看又不敢,生怕自己弄疼了沈煜。
沈煜也趁着这机会将衣裳拉上,手臂不着痕迹地搭在了明玥那似一把就能握完的细腰上,搂着她就顺势躺下。“伤口很浅,只是伤我的那小子手里的匕首太钝,所以伤口不深,只是见血多罢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明玥其实是发现沈煜这个举动了,但是怕自己这挣扎,反而扯了他的伤口,就没去理会。而且她心思也在沈煜受伤这事儿上,“你别骗我,这事儿真和姓黄的没关系么?”心里又后悔,“八角说得对,早的时候就不该理会,这世道做好人还是要看场合。”
“当真与他没关系。”沈煜解释着,怕她不放心,只简单道:“从乡下收货回来的时候,看到一行人鬼鬼祟祟不对劲,便去看了一眼。也是我自己不长记性,明明晓得这坏人不分大小,却还是信了那个小人贩子,叫他扎了这么一下。”不过好在现在人都被拿下了,被拐的那些孩子应该衙门里应该也在安排人寻找他们的父母。
沈煜也是因着这遇着人贩子的事儿耽搁了回来的时间。不过黄晟那里,白叫那么些人来折腾,沈煜自然没放过他,只悄声与明玥说道:“那姓黄的这几日也不好过,你别担心了。”
明玥万幸只是个小伤口,只在沈煜耳边絮絮叨叨叮嘱着往后莫要这般善良,多长心眼等等,又加上白天里着实是累得够呛,说着说着那声音就越来越含糊不清,都还没顾得上那黄公子到底怎么了?
等沈煜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只见明玥已经枕在自己没受伤的左边的肩上睡着了。
沈煜垂眸看了一眼,左臂一收,将她整个人都完全带入自己怀中。
这事儿明玥没敢同沈老爹和孩子们说,就怕叫他们高兴,只是也一次两次趁着他们没留意的时候叮嘱沈煜仔细些身体。
可沈煜哪里得空在家里休息?隔日一早就有同榜考生的帖子送上来,今儿就有邀约。
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秀才,沈煜自然是应了邀约,更何况他最是晓得这人情上的来往是何等重要。
因此晚上也没回来吃晚饭。
明玥怕他喝酒,打发了八角去瞧几次,万般叮嘱,这一个晚上,这些个想与沈煜推杯换盏的秀才们都晓得了他家中有个河东狮,一场晚宴她使唤家中小厮来查了好几次。
少不得有人拿此事取笑,沈煜却也不恼,真真一副怕极了家中娘子的样儿。
同桌们见他们夫妻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没再拿此事说笑了,那想开口跟沈煜提纳妾一事的,也没吱声。
话说当朝这科举制度,其实早前时大家到各州府城大统考之前,还要在各自的县里考一次,得了个县老爷的资格批审,这才能上州府城里参加这乡试,方得秀才之身,然后可继续参加往后的会试。
会试与乡试不同,须得到上京参考,所以考虑到全国各地的考生路程遥远,因此这中间是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中了秀才的考生,下一次参加会试可以在明年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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