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则是一脸风轻云淡,“灾情过后,各处流民都得到了安顿,山上那些也不能全然叫作山贼,绿林好汉还是有几个的,何况人家也不是那混不讲理的。”讲不过的,他们也打不过自己,反正沈煜办事讲究效率,擒贼先擒王。当然一般是先礼后兵。
所以这条商道是稳妥了,下次就能叫他们自个儿去。
他说得是轻松,可越是这样,沈老爹和明玥就越是担心,尤其是看到他整个人瘦了不少,便总觉得在外风餐露宿,必然是没有吃好喝好。
明玥这里就使劲儿给他添汤夹菜。
沈煜又转头看了三个闺女,只觉得果然是自家的骨血,越发长得聪明可爱,胖了许多还长高了不少,十分欢喜。
还问了鹿哥儿和杜子规的功课,如今咋咋呼呼的鹿哥儿聪明劲儿是有的,只是读书写字还是不大上心,因此成绩并不如性格看起来温顺的杜子规。
这吃完饭,孩子们还要缠着沈煜,听他说着一路的见闻,却叫沈老爹给轰走了,自己也唠叨着年纪大了熬不得,要早睡早起。
孟婆子见着光景,跟着巧秀将桌子收了,也去带三位姑娘休息。
小厅里便只剩下他夫妻二人。
明玥起先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只是这茶才捧起来,沈煜就细问她宋胡子和杨氏的事情。
毕竟当时在信里,三言两语哪里说得清楚?
这事儿前因后果明玥是再清楚不过,话甲子一打开,便是滔滔不绝,又说了后来孙少卿做掌柜,把账本送家里,是自己对的账。
沈煜听她说对账本子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大好,这让明玥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他应该不会觉得自己不该插手外面铺子的事情啊?可他这表情是几个意思?
然后便见沈煜仍旧皱着眉头开口,“家里赚来的每一分银子,我都全给你,你莫要去看那些账本子,实在不行再雇人就是了,你自己身体是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么?也是几个孩子的娘了,就不晓得爱惜自己。”
明玥顿时就愣住了,呆若木鸡一般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沈煜说前面那话的时候,明玥几乎以为他和宋胡子等人一样,不让女人插手外面的事情,哪料想这后头话锋一转,叫她有些措手不及啊!
又见沈煜脸色没缓和下来,就蠕动着嘴唇低声嘟嚷了一句,“我这不是闲着也闲着嘛,整日坐在家里也无趣得很。”总出去吧,自家男人不在家里,很是担心叫外头的人说闲话。
这众口铄金,流言蜚语能淹死人的世界。
要说那乡里虽然种地下田,但天天出去,早出晚归,也极少有人说闲话,这城里就不得行了。
沈煜听得她这抱怨声,竟也没有生气,脸色反而缓缓恢复过来,“这都是我疏忽了,你如今在这城中没什么朋友,又不爱去听戏,的确是有些无聊。”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明玥叹了口气,“罢了,不提此事。我觉得眼下迫在眉睫的,还是给孩子们请个先生回来才是正经,你不晓得你家这几个姑娘可出息,说出来的话好几次把爹吓得三魂七魄都飞走了一半。”
如此,少不得是要与沈煜说些孩子的趣事,这前几日关于驸马公主的话,也就提到了。
明玥本来以为沈煜在这个男权至上的世界里,应也会觉得女儿们的那些话出格了。哪里晓得沈煜听了,反而一脸自豪地爽快笑起来,“不亏是我沈煜的女儿,这总结倒是精辟。她们说的对,这事儿不该叫那公主吃罪,不过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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