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出去。
实在是急,也就坐在桌前干喝茶,转眼间那一壶满满当当的茶水就叫她填了肚子,这最后一口茶水咽下去,便有了如厕的意思。
只能起身开门出来,一眼就见着那桂花树下恰意的主仆,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往才茅厕那方向去。
但却叫贝儿给唤住了,“喂,姨娘叫你呢!”
宋嫂嫂才不想像是从前那样做个冤大头呢!“我要上茅房去,有什么事情再说。”不不耐烦回了一句,就走了。
贝儿见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只同琼娘说道:“奴就说吧,姨娘您还说她是个好人,待你十分好,那都是做样子的,您看这才没多久,她就不耐烦了。这一会儿回来,您再叫她,必然是会发脾气的。”
琼娘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一会儿就要过来了,你现在可以去把爷喊过来,好叫他瞧一瞧。”
原来方才两人合计,找个机会叫宋胡子撞见宋嫂嫂对琼娘动手。
就算宋嫂嫂不动手,但只要她声音大,琼娘都会‘肚子不舒服’。只要事关肚子,那都是大事,宋胡子自然不会轻饶宋嫂嫂,把她赶出去更是理所应当的事。
主仆俩说着,贝儿便去前面找宋胡子,算着时间,一会儿贝儿和宋胡子来时,正好会遇着宋嫂嫂对琼娘动手。
可是贝儿去了好一会儿,琼娘这里却久不见宋嫂嫂从茅房那头出来,不免是有些着急起来。
却不晓得宋嫂嫂在那地母庙里吃了这么多天的素,回到家后见琼娘不要的鸡汤还没坏,觉得倒掉太可惜,就给喝了。
不想这肚子没个缓冲的机会,一下进了许多油浑,自然是有些不耐受,她又回房一个劲儿地灌茶水,眼下就待在那茅房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
琼娘却已经急得从躺椅上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子,眼睛一直盯着茅房那个方向,心里已经把宋嫂嫂诅咒了个遍儿。
正是急得上火,偏已经听到贝儿添油加醋状告宋胡子,宋杨氏是如何阳奉阴违苛责自己的声音。这一着急,有些头晕目眩的,摇摇欲坠,果然一副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恰好宋胡子正掀起帘子,见着她娇娇弱弱地站在桂花树下,那叫一个心疼,一步作两步冲上前去,“琼娘你这是怎了?”一面伸手扶着心急如焚的琼娘,一面张口就责斥宋嫂嫂:“杨氏,你怎如此不知好歹,你……”
他责备的时候,还不忘去寻找宋嫂嫂的身影,却才发现这院子里除了琼娘和跟在自己身后的贝儿之外,哪里有什么宋嫂嫂。
不禁皱起眉头来,“她人呢?”
“她……”琼娘张着口,不知如何说才好。本来算着时间,那宋杨氏早从茅房里出来,必然会和自己在这院子里撞见的,可那宋杨氏跟掉了茅坑一般,这么就都不见来。
贝儿也一脸疑惑,急急地看着琼娘。
偏正是这会儿,隔断铺子和后院的帘子后面,那穿堂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少说也是四五个人。
宋胡子疑惑,只扭头瞧去,却见这帘子被打起的时候,明玥那张与当初灾时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脸出现在帘子后头。
宋胡子怎么都想不到,当初瞧着干瘦得像是个野猴子一样的明玥,这养了不过半年的功夫,竟然是成了那画里的仙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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