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肩头的湿意,厄洛斯不解道:「你哭什么?」
「还冷吗?」厄洛斯默默又把温度提高了一个档。
「呜呜呜呜不是温度的问题……」
「那为什么哭?」
水泽精灵不说话,只是哭。
厄洛斯极轻地叹气,手指附和想法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以为他在害怕:「体温失衡是中蛇毒后的表现之一,暂时的,过几天就会好。」
肩膀上传来触感,水泽精灵应该是点了点头。
「眼睛问题也是暂时的,会好的。」
肩膀上的脑袋又点了点。
「所以,别哭,知道吗?」
这次脑袋没有点,肩膀处的湿意也并没有减少。
「再哭,掐脸。」
……在他的「掐脸警告」下,水泽精灵终于渐渐停止了哭泣,安静地趴在他肩窝。
余光被蓝色占满,厄洛斯的心神同样也是如此。他忍不住想:世间怎么会有这样脆弱、不可理喻、无法捉摸的精灵呢。
与世界上任何一只精灵、任何一位神、一个人类都不同的水泽精灵。
厄洛斯蓦然一怔:
……他为什么会觉得他特别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
体温在神的干预下恢复了正常。
苏奈靠在厄洛斯的肩头,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后者将他扶到枕头上,再拉了拉被子,把苏奈除了头以外的地方全都裹严实了。
露在外面的部分因为温度熏染,漂浮着两抹浅淡的红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衬得整张脸更加精雕玉琢。
过了很久,厄洛斯的目光偏移到一旁的枕头上,那上面落着一根羽毛。
羽毛:没错,正是在下。
这正是送给水泽精灵又被他还回来的那根羽毛。
小精灵现在成了个小瞎子,因此没有看到这根羽毛,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发现。
也正因有这根羽毛在,厄洛斯才能在第一时间听到小精灵的呼唤并且赶来。
厄洛斯捡起羽毛,拿末端的部位,不怀好意地挠了挠小精灵的鼻头。
小精灵鼻子一皱,将头偏开。
他送出去的东西,没有他的允许,还想送回来?做梦吧。
厄洛斯随手一抛,羽毛轻飘飘落回小精灵的额头。
……
一觉醒来,苏奈精神好了许多。
眼皮痒痒的,他随手一挠,挠到一根软软的事物。
……咦?
苏奈仔细摸了摸,发现这是一根羽毛。
他感受了一下,羽毛中充沛的神力,令他有些兴奋。
转念一想:这应该就是他还给爱神殿下的羽毛,怎么又回到他身上啦?羽毛私自出逃?还是爱神殿下干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干?
苏奈把羽毛随手一扔,后者一如既往、黏黏糊糊地落在他发梢。苏奈拖着一片羽毛、摸索着下了床。
「哐当!」膝盖不知道磕到什么东西,疼得苏奈立刻蹲了下来。
「您当心!」一个陌生女孩的声音传来。
苏奈抱着膝盖:「你、你是谁呀?」
陌生的女孩语速很快:「我叫塔丽是神庙中负责侍奉客人的侍女,尊贵的客人,您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使唤我。」
「发生什么事了?」厄洛斯的声音()
从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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