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不开你的意思’。
穆卓野拖着长音嗯了一声,他尾音都有些涣散了,却强撑着笑,把褚林托上马背,自己一鼓作气,也上去了。
“回去就教你骑马,”穆卓野有气无力地歪头,碰了碰褚林的额头,“林,你带着点儿我,我怕我掉下去了。”
褚林咬牙,他踢了踢烈风的肚子,让马先动起来。褚林单手托住穆卓野,另一手解开腰带,向后,直接把两人捆住了。
“掉不下去,”褚林说,“要死我们一起死了。”
“嗯。”穆卓野语调里带着笑意,沾满鲜血的双手搂紧褚林的腰,有点撒娇,“驾。”
烈风认得路,褚林自认穆卓野的宠物比自己靠谱,他们一路狂奔,生怕被狼群追上,终于在天黑前到达了木屋。
熟悉的环境,让褚林产生了强大的安全感。
穆卓野已经完全晕死过去了,在寒冬的野外,褚林甚至觉得自己后背贴了一块热铁,滚烫的,像在火炉里炙烤的温度。
“卓也,到了。”
褚林叫了一声,穆卓野没回答。褚林解开腰带,自己先下马,再让穆卓野下来。穆卓野块头实在太壮了,哪怕现在病弱不能自理,褚林扶着他,费了好大劲儿才进屋。
褚林被激发了潜能,烧水、生活,弄干净穆卓野,他动作很麻利。弄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出了木屋,烈风在院子里。褚林走过去,他不知道烈风能不能听懂人话,他把该说的都说了。
“烈风,你知道回小镇的路吧?先回去,不要待在这里,我怕狼又来了,不安全,”褚林顿了顿,又说:“等明天,等明天天亮了你再回来——我会照顾他的。”
烈风低声嘶吼,看上去很焦躁,不过片刻,它又扬了扬马鬓,转身离开。
“真聪明。”褚林夸他。
烈风走后,褚林进去木屋,他把木屋的两重门锁全扣上了,再加上门内的安全锁扣。褚林还是不放心,他把会透光的地方全遮上了厚厚的布。
不能让冷风进来,也不让火光透出去。
褚林再次回到穆卓野身边,他正在出汗,又浑身发抖。褚林把穆卓野身上的破衣服全都脱了,露出可怖上的伤口。
褚林强忍心中翻江倒海的疼痛,强迫自己冷静,打了一盆温水,用干净的棉布仔仔细细擦干净穆卓野后背的血迹。
褚林不听叫着穆卓野的名字。
“卓也,卓也——”
穆卓野听见了,会回应,动动手指,勾一勾褚林的掌心。
褚林又哭又笑,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穆卓野烧得糊涂了,偶尔说胡话,褚林怕把他烧坏,突然想起自己上回发烧的时候,穆卓野留了半瓶退烧药!
褚林翻箱倒柜,在瓶瓶罐罐的角落里找到了美林,他干净回到床边,扶着穆卓野坐起,“卓也,起来喝药。”
穆卓野不肯喝,把脸一扭,又要睡回去。
任性得很。
褚林哄他,亲亲他的唇角,不满足,又舔着他的下唇吻了吻,“乖,卓也,喝药,把药喝了,我们先退烧。”
穆卓野从未尝过这种甘甜的滋味,他渴望已久,于是迫不及待张开了双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个病恹恹的吻,谁也没有发现其中奥妙。
经过不懈努力,褚林终于哄着穆卓野把退烧药吃了,可退烧药治标不治本,后半夜,穆卓野的体温一度飙到褚林不敢碰。
穆卓野后背的伤口发炎了,很狰狞,并且泛着一股悚人的气味。
褚林怕了,一晚上不敢合眼,他不停烧热水,放凉了再给穆卓野擦身体,起点聊胜于无的降温作用。等退烧药的时间一到,褚林立刻把剩下的药全灌进穆卓野嘴里。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微亮。
穆卓野缓缓睁开眼睛,不算特别清醒,人烧得有点迷糊,他看见褚林的脸,倏地抬起手臂把人压在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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