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冷冷道:“对,我一会儿就和掌门举报。”
容如玉哑然失笑,有些无奈道:“但你不是自称我的共犯么?”
少年沉默不语,转过脸去。
半晌,他憋出一句嘲讽:“不过为使你放下戒心使用的套话,如今你死穴被我捏在手中,最好不要妄语挑衅。”
“是是是。”
却说这救命之恩还清的两人如何又搅到一起。
原来,那日他们返回宗门后,便各自受到极其严苛的审讯,好在两人嘴巴都管的很紧,顺利过关。
而谢天在被父亲那般狠厉的羞辱后,最近都在避风头,不愿见人,所以这种交际之事,便落在隐约有未婚妻风范的容如玉身上。
秋忆梦对容如玉素来放心,但不知谢天对母亲说了什么,总之秋忆梦最后决定将星南安排到容如玉身边,“协助”她主持记录接待工作。
而星南在见到容如玉后,同样做出了他的选择——成为容如玉的共犯。
“不过,我还是觉得共犯之语并不
妥当。”
少女身姿挺拔,语气认真:“因为我所作所为皆是正义。你与我合作,最多称作同袍,但共犯绝不至于。”
她反问:“我何错之有?”
“……幼稚。”
“我不觉得坚持自己的道义行事叫幼稚。”容如玉收起天枢令,“走吧,我们不要迟到。”
“哦。”
气氛因星南的反应而陷入冷淡僵硬,但这恰好契合了两人此时状态,容如玉便也懒得缓和关系。
她来到归古山南门外的登理长阶。
此处长阶为三千年前的掌门修葺,共有一千九百九十九阶。千年来,有无数弟子在这条长阶上漫步,于攀登途中顿悟,故而得名。
此次掌门将迎接外宗的地点定在此处。
“师姐好。”
“如玉来啦。”
容如玉逐一回应,心中则在思索今日之事。
前来参加归古演武的外宗有许多,这几日已经陆续来了不少,要不然掌门也不会想一口气将谢卿辞之事处理干净。
但能让归古剑宗如此重视接待的势力,放眼天下却寥寥无几。
今日来的两个势力,神木派、秋氏。
秋氏她知道,是秋忆梦长老的母族,血亲势力自不可与别家而语,但这神木派是何方神圣?
容如玉努力回忆,也只大略记起,神木派似乎崇拜着上古神木,有诸多与外界不同的风俗。
如此封闭没落的宗门,也值得如此大张旗鼓?
“掌门原本不是这么安排的。”星南上前一步站到她身边,传音入密道,“据说原本是要大张旗鼓地接待秋氏,而隐秘接入神木派。”
但昨晚不知怎的,掌门忽然改了命令,让两家都会从南门正中入内。
星南补充:“今早秋长老便是因此发脾气。”
容如玉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但从昨天突破失败后,掌门确实性情大变,也不知是不是觉得丢脸……毕竟那天雷罚的动静,即使在归古山本部,也看得颇为清楚。
星南感知敏锐,冷着脸道:“噤声,他们来了。”
容如玉面上立即浮现温柔端庄的微笑。
只见他们面前天空的流云忽然层层分开,露出凛冽逼人的天门。两队人马自天门而出。
但他们无论是仪态还是装扮,都透出格格不入泾渭分明的意味。
一帮人衣着华贵,姿态雍容,虽是西岐部洲人,可衣着尽是东华部洲时下最流行的装扮。
另一帮人身着棉麻织料,以自然花色为主,戴着树叶编织的头冠,看起来朴素许多。只是无分年龄性别,个个面色古板冷漠。
而略显憔悴的谢无言站在其中,闭着嘴巴,毫无缓和气氛的意思。
一行人就这么尴尬地走了进来。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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