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话不能这样说,我真不想去……要不你先打点钱给我周转周转,我快穷疯了,天天呆宿舍里。”商逸阳苦着脸求道。
商野划了划平板,页面到了下一页“家庭背景”上,他眉心一皱,挂断电话,反手给商逸阳转了钱,然后把手机扔掉。
周颂从来没跟他提过自己的父母,商野也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周颂,自然不知道周颂前半身的经历。他一直以为周颂就是普通家庭出身,只是性格懦弱,可当他看到商逸阳发来的资料才知道,周颂那样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颂在很小的时候还是有跟一般人一样的和谐家庭,但是他父亲,周继远,在周颂六岁那年做生意失败以后就彻底颓废下去了,每天酗酒度日,到后来他性格变得喜怒无常,喝醉就打人。
周颂的母亲受不了了,趁着周继远不在家逃跑,却没有带周颂。回家以后的周继远发现妻子跑了,便将怒气全撒在周颂身上。
那时候周颂还很小,被打就受着,一直到被打晕过去。周颂的家住在平民窟,那里的人对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他们一开始出手制止了,周继远就把周颂关在房间里打。
吃不饱饭、穿不上好的衣服对于周颂来说完全是家常饭。
上了初中以后,周继远有一次打牌输了钱回家,想打人但周颂没在家,就闹到学校里,说不要周颂读书了,要他去上班挣钱。
周颂没办法,只能一边读书,放了学就去刷盘子、守网吧挣钱。周颂的成绩慢慢开始下滑,本来能上重点高中的潜质硬是在中考时只考上了个末流高中。
读高中的周颂还是跟初中一样边读书边打工。那所末流高中聚了不少不读书混日子的差生,对周颂这种软柿子一样的学生逮着的欺负。
高中三年可以说是周颂最黑暗的三年,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去的。
高考那年,周继远没钱去珠宝店偷东西被抓进了监狱,周颂则考上了大学,远离了那个囚禁了他十几年的地方。
商野越看,便越觉得心里涩疼,像是有一百根、一千根针同时往下扎刺进去了一样。
他看了看周颂的机票,落地的地方——C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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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自从到了分公司,每天都在忙,公司事情多,人手少,大家分着做都要熬夜,基本上住办公室里了。
他捧了冰水洗把脸,额前过长的头发被濡湿些,然后顺手从洗手台上拿着眼镜戴上。
离开B市已经两天了,周颂又换了号码,周继远肯定找不到这里来。他实在是太怕了,每每回想起那些日子,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还在刺痛。
他不敢往下细想,连忙回了工位做完最后一点工作。
租的房子离公司不算近,坐公交要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周颂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慢吞吞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摸出钥匙往房门的钥匙孔插。
电梯叮的响了一声,同时周颂也打开了门,他太累了,感觉脖子都抬不起来,也没兴趣去看电梯口是谁。
门轻轻打开,周颂听到来自电梯口的那阵脚步声在向他逼近,他心头一跳,扭头看到了一张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脸,戴了口罩和帽子,只有一双眼睛从缝隙里露出来,眼型狭长,眼珠漆黑,像狐狸。
周颂一眼就认出来人,那瞬间无数的问题喷涌出来。
商野踩着风一样快步向他走来,一股压迫感如同将倾的暴风雨一样,乌泱泱将周颂包围起来。他只看到商野单手勾了口罩旁边的细绳把口罩取下来,然后后脑勺就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扣着。
他神色怔忪呆愣地看着眼前漂亮的Alpha,被带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一双微凉的嘴唇被覆盖。
潮湿厚重的吻如同热风,砸在周颂脸上,暖烘烘的。他脑子像是因为长时间工作而罢工了似的,没法思考了。
Alpha亲得急,带着飓风一样的占有欲和愤怒,还有几分微不可查的害怕。他吸着周颂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卷,温湿的舌头塞进狭窄口腔里的边边角角,舔舐着敏感的上颚,把混合在一起的津液往自己嘴里咽,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滚动。
商野紧紧抱着周颂,扣着他后脑勺的手摸到前面,将周颂的侧脸和耳朵包进掌里,另一只手搂着周颂的腰,将人完全嵌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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