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一偏了偏头,看向江辞无:“洗好了,要检查么?”
江辞无懒洋洋地说:“不用,麻烦。”
清微山师兄弟三人惊了,居然是江道友让宴道友洗厕所?
荣道长看着宴朝一舒展开来的眉眼,心想,宴道友和江道友真恩爱啊。
李师兄和何师弟看着宴朝一挺拔的身材和纹身,心想,江道友居然能让宴道友这种人心甘情愿地去洗厕所,果真深藏不漏啊。
宴朝一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抬脚走到江辞无身旁。
荣道长等人又试着剪了好一会儿,直到江辞无的外卖到了,都没有人能剪出一个完整的符纸小人。
江辞无看着一桌子纸屑,对他们说:“别剪了,先吃。”
“想剪的话,吃完再回你们自己房间慢慢剪。”
三人齐齐点了点头。
江辞无点的外卖是饭菜,荣道长带来的夜宵,大概是为了迎合江辞无的口味,点的是粥。
江辞无没有食欲,懒散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吃。
何师弟脸上有伤,一吃东西就扯到伤口,只能呲牙咧嘴地吃。
江辞无多看了他几眼,怎么看都觉得何师弟脸上带着点灰,一副倒霉相。
想着,他又看了眼李师兄,李师兄也一样,给人一种灰扑扑的感觉。
小荣道长则和他们不同,看起来白嫩干净。
江辞无屈了屈手指,漫不经心地叩着桌面,问道:“小荣道长,你们学过看面相么?”
荣道长点头:“学过一点。”
江辞无随口问:“能看出最近的运势么?”
荣道长迟疑地说:“或许可以。”
“江道友,你需要我看谁的面相吗?”
“就随便问问,”江辞无眨了下眼,笑道,“你看看我们这桌人,谁最近会倒霉?”
荣道长愣了下,四张脸逐一地看过去,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人会倒霉。”
江辞无挑了挑眉,看向何师弟和李师兄。
他们师兄弟俩也看了一圈,得出和荣道长同款答案:“没有人会倒霉,印堂明亮,看起来气运都很好。”
荣道长看向江辞无,追问道:“江道友,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是看出了什么吗?”
江辞无摇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没有学过看相算命。”
想着,他又看了看何师弟和李师兄的脸,心想,他们师兄弟俩可能就是白天因为受了伤?或者没有休息好?
吃完夜宵,荣道长等师兄弟三人带着两袋垃圾离开。
关门声响起。
宴朝一偏头看向江辞无,直截了当地问:“你在那两个人脸上看出了什么?”
江辞无掀了掀眼皮,知道他没有荣道长那么好糊弄,没有隐瞒,缓缓说:“我就是觉得小何和小李看起来有点倒霉相。”
“你看出来了么?”
宴朝一摇头,实话实说:“他们的面相上没有显露。”
江辞无懒懒地往后一靠,看着桌上的黄裱纸和符纸小人:“我就是随便说说。”
宴朝一看着他苍白精致的侧脸,半晌,低声道:“说不定之后他们真的要倒霉。”
江辞无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还在想符纸的小人。
他以前只和江老头混在一起,江老头不觉得他剪得纸扎小人有什么问题,说他体质特殊,是天生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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