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的时候卫父挺好说话,回府后他却有点不大乐意,问卫南辞为何不在他们府里办。
卫南辞冷笑道:“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们要回京的消息,你但凡有心会在过年前离京吗?若你不离京,过年前三郎怎么也得带着孩子来拜见你吧?你自己过了年才露面,还指望礼在咱们家里办,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
卫父被他说的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闷声道:“那聘礼呢?说不要就不要了?我这攒了这么些年,怎么弄?”
“你要是有钱没地儿花,当日可以着人都抬到原府去,没人拦着你。”卫南辞道:“不过我话先说头里,你送礼可以,别说是聘礼。”否则到时候原府若是没准备回礼,面子上过不去。
卫父听他这么说,也没再纠缠。
其实他自从见着了两个小家伙之后,对卫南辞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了。
虽然面上依旧冷言冷语,但他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不为别的,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讨人喜欢,关键是长得像卫南辞,却不像他这么讨嫌。
卫父不仅对两个孩子满意,对原悄也甚是中意。他常年不在京城,并不知从前那个原悄的“劣迹”,因此一见原悄就觉得这原家三郎看着漂亮又聪明,关键是懂礼数,不像他家这个,跟老子说话从来没个儿子样。
回京城的路上他早已努力说服自己接受了现实,他妻子已经亡故,家中也没个女人掌家,若是卫南辞真娶个女子回来,他这个做公公的也不知该如何待人。如今卫南辞与原悄成婚,反倒省了他不少担忧。
这么一想,卫父心中便也没什么不满了。
原悄和卫南辞成婚的日子定在三月十八。
一是因为成婚前有许多事情要准备,婚服之类的都不能含糊,二来三月天气已经渐暖了,众人吃个喜酒也会更舒坦一些,不至于冻得握不住酒杯。
这日,卫南辞带着原悄量了婚服后,便去江月斋要了几道小菜,而后带着原悄回了一趟自己在皇宫附近的那处小院。
这小院子也被卫南辞命人撒扫过,还张贴了红喜字。
“来这里做什么?”原悄问他。
“城东的宅子有几处要翻修,就先不带你去看了。”虽说两人的婚礼是在原家办,但卫南辞还是置办了一处新宅子,他们这一大家子总不好一直住在原府,将来原君怀和原君恪成婚,那可就住不下了。
“这些日子一直忙东忙西,都没能好好同你说说话。”卫南辞取了一壶酒出来,又将食盒里的小菜取出来,“你从前有孕一直不能饮酒,今日可以小酌一杯。”
原悄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感觉卫南辞似乎是有心事。
“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朝你提过。”卫南辞先喝了一杯酒,这才开口道:“前几日我去看了一趟大哥,将咱们要成婚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原悄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怎么不带着我一起去?”
“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没什么可去的。”
原悄此前便知道,卫南辞有一位大哥,数年前与原君怀一起出的意外。
严格说起来,卫家父子的关系彻底决裂,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前些日子大哥还朝我提过,说等咱们成婚了,带着年糕和小木一起去看看他。”原悄道:“他是你的兄长,往后便也是我的,年糕和小木依礼也该去见见大伯。”
卫南辞眼眶一红,倾身抱住了原悄。
原悄甚少见他如此,不禁有些心疼,抬手在他背后抚了抚。
“三郎,我其实挺想他的,也想母亲。”
“我知道。”
卫南辞的兄长过世后,卫母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久后也跟着走了。
卫父从那之后大受打击,性情也变得有些喜怒无常,对待卫南辞更是动辄没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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