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君恪朝他瞥了一眼,随即便翻身上了马,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原悄也有些不大习惯这场面,没好意思多说什么,怕自己会没出息的掉眼泪。
另一边,余舟和裴斯远也来了。
因为余敏行也要随行去云州,他们特来送行。
不过相对于原家兄弟俩的伤感,他们父子三人面对分别就坦然多了。
裴斯远甚至嫌余敏行拉着余舟说了太多话,直接催着人上了马车,说是怕余舟在城门口站得太久了吹风。
“走吧走吧,抓紧上路。”裴斯远朝领头的车夫道。
众人闻言当即没再耽搁。
“看到了吧三哥,我在我们家就是这个地位。”余敏行酸溜溜地道。
原悄淡淡一笑,心里依旧有些难受。
临出城的那一刻,他挑开车帘看了看街街上,不禁有些失望。
尽管他没刻意和卫南辞道别,但内心其实挺舍不得对方的。
卫南辞肯定知道他要离京,却没来送他……
原悄叹了口气,强压下了心底的沮丧。
他想,这人不来也好,说不定今日余先生就会告诉对方真相。
马车徐徐驶出城门,朝着京城相反的方向离去,越走越远。
原悄靠在车身上,一手轻轻抚着小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三哥别难受,云州的春天挺漂亮的,比京城还养人呢。”余敏行道。
原悄听他说到春天,不由想起了卫南辞上次带他在京郊去过的那片荒草地。
卫南辞说,那里到了三四月会很漂亮。
可惜,三四月的时候,他们已经要分隔两地了,他看不到京城的春天,卫南辞也看不到云州的春天。
“去告诉前头的马车,稍稍加快点速度,这么走下去,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驿馆。”陈年骑在马上,朝一旁的士兵道。
那士兵闻言一夹马腹,奔到了队伍的前头,不多时又回来了。
“头儿,那车夫说巡防营的人吩咐的说要慢些走。”
“巡防营的人了不起?什么时候这里又轮到他们做主了?”陈年道。
“原统领来的时候不是叮嘱了,不要和巡防营的人起冲突吗?”那士兵道。
“咱们不惹他们,也不能由着他们胡来吧?咱们这么多人,路上多耽搁一会儿到不了驿站,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陈年道:“你去跟他们说,这巡察的队伍中,我的军职最大,以我的话为准,他们要是不服,回京城了去找卫南辞来评理。”
士兵闻言忙纵马又去了队首。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苦着脸道:“车夫说让您亲自去吩咐,属下的话不作数。”
“成心的吧?”陈年怒道。
原悄听到动静,挑开车帘道:“陈将军,出门在外别跟他们动气。”
“原司使你年纪小不懂,他们这就是想给咱们下马威,往后这一路还长着呢,要是任由他们这么找茬,他们只会蹬鼻子上脸。”陈年道。
原悄来之前就想过两营的人待在一起会闹不愉快,可他没想到这才刚出城,两人就开始了。
“那你要去找他们理论吗?”原悄问道:“可千万别动手。”
“原司使放心,我不必亲自去,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违抗军令不成。”陈年说罢摘下了自己的腰牌,扔给了传话的士兵,“拿着本将的腰牌去。”
那士兵闻言只能依言又跑了一趟。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自己回来的,身后多了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巡防营的制服,竟是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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