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悄一听他自报家门,顿时想起来了,忙道:“你是我大哥的朋友吧?”
“郁某确实与令兄有过一面之缘,但不敢以朋友的身份自居。”郁鸣声道。
“我听我大哥提起过你。”
上回原君怀去梅园参加诗会,偶然结实了郁鸣声,对方得知原君怀的木轮椅是原悄所制,便说想要拜访原悄。
“郁公子是对木工活感兴趣想与我切磋吗?”原悄问。
“郁某此前倒是捣鼓过木工活,只是万不敢在原小公子面前献丑。”郁鸣声道:“今日前来是想冒昧问一问原小公子,可否帮在下也制一把木轮椅?”
原悄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他的腿。
“小公子别误会,郁某腿脚并无疾病,乃是家中奶娘被腿疾所扰数年,一直不良于行。先前郁某在书上看到过关于轮椅的记载,曾想过找木匠帮着做一把,但没有人愿意接这活计,都说太费心神,且不好琢磨。”郁鸣声道。
后来他自己甚至动手做过,结果自然是没成功。
“原小公子若是能答应,郁某付多少银子都愿意。”郁鸣声道。
“郁公子,我家小公子并不是木匠,也不靠着这个挣银子。”金锭子忍不住开口。
郁鸣声闻言急忙道歉,“郁某并非有意唐突,实在是无以为报。”
“无妨。”原悄一笑,“也不算是大事。”
“对原小公子或许不是大事,对郁某而言却非比寻常。”郁鸣声道。
他亲生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因病过世了,是家中奶娘将他带大,因此他对于奶娘的情分与亲生母子无异。
“你与我大哥是在诗会上认识的,你也是国子学的学生?”原悄问。
“是。”郁鸣声道:“不过郁某比令兄小了几岁,入学时令兄已经不在那里读书了,所以一直未有机会相识。”
实际上,在国子学的这些年,他不止一次听说过原君怀的名声,也曾看过对方的诗文和策论,每每都拍案叫绝、无比惋惜。但在原悄面前,他并未提及这些,以免有刻意套近乎之嫌。
“你是不是也习武啊?”原悄打量了他一眼,好奇问道。
“是,文人中习武之人并不在少数,就像原统领虽是武人,但书读得也不错。”
原悄听他说话,只觉这人脾性直率坦然,似是很好相处。
而且他还在国子学读书,说不定能和大哥成为朋友。
“木轮椅之事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可能要等过了年之后。”
郁鸣声闻言高兴不已,“无妨,郁某可以等。”
“银子呢我就不要了,毕竟我不靠这个营生糊口。不过你若是愿意的话,将来得了空,可否常来走动一二?我大哥这几年不怎么出府,身边也没什么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从前原悄摸不准原君怀性情时,是绝对不敢乱出这种主意的。
但经过诗会一事,他发觉原君怀内心深处,还是愿意同人交往的。
“小公子放心,郁某今日便带了几篇策论过来,想找令兄品评一二呢。”
原悄闻言有些意外,暗道这个郁鸣声倒是挺有心。
原君怀在府中待得太久,书应该是读了不少,但对于如今京中时事反倒知道的不多。这郁鸣声拿了策论来找他品评,等于是在帮原君怀了解京中时事,这可比谈论诗文什么的实用多了。
念及此,原悄对这个郁鸣声的印象不由更好了几分。
次日,小年。
原悄在府里忙了一上午,待午后便跟着金锭子上了街。
虽说家里的年货都有管家操办,不需要他插手,但原悄是第一次在古代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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