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劲,乖乖听自家先生的话,在长公主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长公主却正相反,每日一清早就入宫,夜半才归,忙得焦头烂额。
等寇辛再听到消息,就是被锁在宫外荒院里的二皇子,被恭恭敬敬地迎进了宫。
寇辛坐不住了,他夹了筷桌上的菜,用公筷放进长公主碗里,“娘,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燕离归今日被迎进宫,他母亲今日就铁青着脸早早回来,长公主面上皆是疲惫,看了寇辛半响,才倾身拍了拍寇辛的手,将人都挥了下去。
长公主看了驸马一眼,又看向寇辛,“辛儿,日后你万万不可再同二殿下斗气。”
寇辛茫然眨了眨眼,“娘,到底怎么了?”
长公主摇摇首,长叹了一口气,她放下筷子,没有胃口再吃,站起身后,驸马也低叹着起身扶住了长公主,二人相互依偎着离开。
寇辛望着二人愈行愈远的背影,总觉得长公主似一瞬苍老了好几岁,他看着满桌子的菜,也吃不下去了。
“备轿,去林府。”
等到了林府,又被林府下人告知太傅还在宫中,入了宫,寇辛直奔宣政殿,到了阶下,又被宫人告知太傅并不在此,而是在十王宫。
寇辛呼吸一滞,心跳不知为何凭空断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原状,将他拉回现实。
十王宫是皇子们的住所,燕离归被迎进宫,又住回在宫内的寝殿,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二皇子一脉蛰伏多年,等待的时机终于到了。
寇辛为了找到林鄞业,几经转折,总算来到了十王宫。
十王宫宫门紧闭,由侍卫们层层把守,就连寇辛也得经过通传才能进去,他被太监一路领到了正殿。
寇辛甫一踏进去,身后殿门骤然一合,他的正前方立着一位白衣人,一身寡淡又死气沉沉的白。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赫然是披麻戴孝的燕离归,他比那日寇辛见到的模样体面不少,似乎又成了四年前那位容光焕发的二皇子,只是今时今日,眼神犹如一滩死水,阴鸷地看着寇辛,“好久不见。”
寇辛一瞬冷下面,“怎么是你?太傅呢?”
燕离归冷笑,“该不该夸你一声天真,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嚣张。”
跟燕离归这个疯子被关在一处,寇辛即时面上冷静,心里也不由生出几分忌惮,他心知,今日他恐怕是不能轻易离去了。
寇辛深吸一口气,冷静道,“你让人将我骗到此处,到底所为何事?”
燕离归悠悠长叹一口气,自顾自地道:“小时候,父皇总是很疼我,也很宠母妃,我出生后的那几年,母凭子贵,更是荣宠极盛。”
“因为我比大哥聪慧几分,父皇也更是瞩意我,当时母妃很害怕,她怕我长大了,变得平庸了,父皇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四书六艺,无一不下了苦功夫去学。”
“直到有一日,我从上书房下学,去找父皇瞧我今日学的功课,我看到了太后领着你对父皇说,你要住在宫中一段时间,父皇很喜欢小孩,而你比女娃还要长得好看,他一逗你,你就咯咯笑,最后你甚至大胆地让父皇抱你,因为有太后在,父皇还当真应了,让你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骑在帝王的头上,你知道这是怎么一种殊荣吗?我都没有试过!”燕离归咬牙道。
寇辛忍不住后退半步,“可我又不是皇子,得了这份殊荣又会碍着你什么?”
燕离归大笑几声,“不会碍着我什么?宫中关系错综复杂,你不懂,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
“你成日与燕晟厮混在一起,长公主又与皇后私交甚笃,太后又更加嘱意中宫,我怎么能不怕,你是太后特地找来,让父皇对我的注意分心的?”燕离归咬牙切齿,“若没有你们,我早就被立为了太子!母妃早就住进了中宫!我们也不会论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
“母妃就不会被你们设计,被人辱死!”
冷光骤然一闪,燕离归拔出腰间软剑,步步逼近,“我要你们通通为我母妃偿命!”
寇辛回过头望了一眼紧锁的殿门,“你疯了!你敢杀我!若是皇舅舅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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