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归冷声道,“告诉全天下本殿私自离宫出城?”
护卫低垂下头。
燕离归沉思片刻,道,“等明早再进城也不迟,先暂时在城外休整。”
城门一落锁,就联系不到城里的人,燕离归还不能暴露身份,只得暂时先这么打算,反正他也同太医院告了病,宫中若无大事,也无人发现他不在京中。
燕离归这般想着,却隐隐觉着心中并不安稳。
燕离归并不知的是,如今御上桌前,已摆了一封来自行宫的来信,小陶子躬身道,“陛下,此信太后特地嘱咐,只许您亲启。”
皇帝在桌前坐下,拿起那封太后的亲笔信,缓缓拆开,愈看面色便愈是惊怒。
陶然不停睨着皇帝面色,额上冷汗不停滴下,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待看到信中末尾,皇帝霎时拍桌而起,面色铁青。
陶然一瞬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皇帝冷声道:“二皇子何在?!”
陶然掐嗓答道,“二殿下这两日说是病了,给上书房告了假,在寝殿歇着。”
皇帝连连冷笑,“朕倒是要看看,他是否真在宫中养病!陶然。”
陶然立即磕首,“陛下有何吩咐?”
皇帝雷厉风行:“摆驾十王宫!”
·
寇辛进京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他在马车上昏昏沉沉地坐了一天,就连东西都吃的少,因为会被马车晃得吐出来。
到最后寇辛已经将整个人都缩进了马车内的小榻上,因为闷了一天,头隐隐作痛,不仅腰酸背痛,还满面苍白。
燕京涵舍不得作弄他,只能时不时看一眼公文,再垂首看一眼怀里焉焉的寇辛。
若不是燕京涵不能露面,他早就一人一骑,带着寇辛早早奔向京中。
马夫提醒,“主子,到了。”
寇辛有气无力地直起身,趴在窗边将帘掀开,吸了一口清晨寒凉的空气,瞬间感觉活了过来。
正想转头跟燕京涵说话,却瞧见远处一个身披黑色锦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骑着马飞掠进城,身后紧跟着几人,同骑着马也飞掠进去。
“我瞧见燕离归了。”寇辛立即回首道,“他带着人进城了。”
燕京涵将公文放下,眉间微皱,“不急。”
寇辛:“先进城,若是宫中出了什么事,府中必然知晓。”
燕京涵却仍是不急,“怎么认出他来的?”
寇辛愣了一下,不知燕京涵为何突然问道,看清他眼底淡淡的不悦之后,才后知后觉,“他的醋你也吃?”
燕京涵:“他遮得严严实实,城门又离我们尚远,那夜我来寻你,你都未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寇辛觉得燕京涵无理取闹,“那夜伸手不见五指,你又半夜来,任谁都会被吓个好歹。”又有些新奇地凑近,“你居然记了这么久也就罢了,还一声不吭现在才说。”
燕京涵沉默半响,自己也觉得方才有些不可理喻,眼底涌出些淡淡的笑意,道,“我记了很多,你想听哪些?”
寇辛坐回燕京涵身旁,扬着笑,“说说看。”
燕京涵淡淡道:“你刚进太学时,将那些人关在学里打,事后我同喻誉跪在仁寿宫门口,你越过我,去扶起了他。”他的语气像浑不在意般,只问,“如果今时今日,寇辛,你会看见我吗?”
原来是那日。
寇辛咬了咬唇,突然定定看向燕京涵。
燕京涵碧眸幽深,里边却很清晰地看见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眉眼如往常一样没什么情绪,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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