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勾了下唇,露出了很浅的笑意。
系带的结后就是寇辛微突的喉骨,很小一个,双耳结被波动后,系带也轻轻摩擦着敏感的喉骨,皮肉晕出粉粉一团。
幽深的碧眸带着很浅的笑意,化去了表层的冰冷,像谭面被春风吹动泛起一圈圈波纹般。
寇辛下意识动了动喉骨,“痒。”
燕京涵往回的手从系带下伸过去,用拇指指腹微微摩挲了下寇辛伶仃可怜的喉骨,“还痒吗?”
寇辛微翘起唇,拖长埋怨的嗓音更似在娇嗔,“更痒了。”
燕京涵再次摩挲了一下,重复道:“还痒吗?”
寇辛脖颈处的那块皮肉都被燕京涵指腹上的粗茧磨得一片红,后知后觉自己被逗弄了,他拍下燕京涵的手,嘀咕了句,“你好烦啊。”
燕京涵微微勾了下唇。
车夫高声道:“主子,到了。”
寇辛眼睛一亮,当即问道:“东华大街?”
车夫回:“是勒!小主子。”
寇辛摸了摸腰带上系着的锦囊,兴致高昂地准备跳下马车,出去前回头看了一眼燕京涵,“走着?”
燕京涵很明显地怔了一下。
寇辛见他还坐着不动,急了,回身拉住燕京涵的手臂,将人带起来,一起踩着车凳下了马车,“磨磨蹭蹭的。”
燕京涵:“为什么拉我一起?”
寇辛:“因为喻誉不在啊。”
燕京涵:“嗯?”
寇辛解释:“若是你将我带到侯府,我就能让喻誉帮我拎零嘴了。”他很理所当然,“现在是你帮我。”
燕京涵被寇辛当做小厮也不恼,只轻轻“嗯”一声。
寇小世子有钱。
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都想买。
很快,燕京涵左一个会转的木轮风车,右一个拔丝的糖人儿,跟在不停转悠的寇辛后面,任劳任怨地捧东西。
“这个镯子戴在我娘手上一定好看。”
“这个佛牌是开过光的吗?明儿我就差人给皇祖母送去。”
“这个砚台给我爹。”
“对了,你过些日子摆宴,我们去买作贴的笺纸如何?”
……
足足在外头疯玩了一个多时辰,寇辛才被长公主府的府卫逮了回去,他玩够了,也不挣扎,跟燕京涵打了声招呼,上了自家马车。
回到府中时已是酉时三刻。
长公主坐在主位,见寇辛大步进来,看也不看他,只垂首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驸马站在长公主身侧,本揽着人低声说着什么,瞧见寇辛当即甩袖:“你这个逆子!”
寇辛只当作没听见,“爹你让让。”
寇辛招招手,让身后抱着他买来的一堆物什的管事过来,从里抽出了一个木制的首饰盒,神秘兮兮地对着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长公主打开,“我给娘戴上。”
长公主本铁了心不想搭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是个银镯子,样式很新颖,像是西域来的,大环套着小环,刻着飞天走兽。
反面还刻着看不懂的密文。
驸马也装作漫不经心地撇了一眼。
寇辛兴致高昂,“这是西域梵文。”也不等二人猜,便道:“刻着的是平平安安四个字,燕京涵掌过眼了,没刻错。”
长公主:“倒是新奇。”
寇辛得意地挑眉,“也不看看是谁挑的。”他将这银镯子套进长公主的腕上,道,“娘的手真漂亮。”
长公主忍不住笑了笑,心中的气无形消散,“你呀,最会讨巧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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