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考官哪敢出声,眼睁睁瞧着年老的主考官被林少傅三言两语说得面上臊红,连声道不是。
背后冷汗都出来了,这林鄞业是真阴啊,以后万万不可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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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辛足足从清晨坐到了黄昏酉时,答完了三套卷,虽腰酸背痛,但走出考舍时却极为意气风发。
帖经墨义、时文策论。
燕京涵全押对了。
至于四书五经。
文试考的四书五经同正经会试相同又不同,一道是三张四书五经的卷页,每张三道大题,由太学老祭酒同礼部派来的主考官一道出题。
燕京涵得太学内夫子的青眼,晓得老祭酒的喜好并不意外,但批卷后所得的名次还是得由主考官作主,寇辛理清楚其中厉害关系,每张卷子每份大题都好生作答,虽然笨拙了些,不如其余考生只挑其中一张作最漂亮的卷面,其余两张中规中矩即可。
寇辛每张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力,将这一月所学的四书五经,全答了上去,引经据典,破题也可圈可点。
他自认为,还算不错。
出了考舍后,等着喻誉也出了来,便道:“去我府上吃酒去?”
喻誉还生着上午的气,冷声道:“不去。”
寇辛“噢”了声,他眼尖,瞥见燕京涵也出了来,招了招手,“小淮亲王?”
燕京涵脚步一顿,掀眸看来。
寇辛笑问:“吃酒吗?”
燕京涵怔了好半响,呼吸一紧,“我?”
寇辛理所当然地颔首,“走着?”
燕京涵微有些诧异,半响,颔了下首。
喻誉看了看寇辛,又看了看燕京涵。
他觉着寇辛不是来哄他的,是要活生生将他气死!
寇辛一晃眼,喻誉的面色就变得铁青,他怪道,“你自个说不去的。”
喻誉咬牙:“你就不会再多问几遍?”
寇辛:“……”
寇辛又问了一遍,揽着喻誉的肩,“小玉玉,去吃酒吗?”
喻誉声音冷得能冻出冰碴子,“去。”
三人一道出了宫。
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寇辛这马车本就是给他一人坐着的,虽说为了他坐着舒适,造得宽敞了些,但坐三个人,还是有些挤了。
更别说。
寇辛看了看他左边一言不发的喻誉,又看了看右边一向寡言少语的燕京涵,乖觉地也闭上了嘴。
回长公主府的这一路,马车内安静得吓人,寇辛莫名响起他有一次去侯府,宣平候同脾气暴躁的侯夫人跟温柔小意的小姨娘,三人同坐一桌,鸦雀无声用着膳的场面。
寇辛连忙晃了晃脑袋,正了正面色,“到了到了。”
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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